如此,便能永享荣华富贵。
泉相貌平平,也并无才情傍身,他已经在画舫上做了五十年的妖奴,实在不想再做了。
……无非是离唐玉笺远一点而已。
小厮手指扣在门框上,用力到失血发白。
如果不是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,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纸妖,竟然躺在高不可攀的琴师怀中安睡?
他想,那位是贵人。
若是唐玉笺被他放在心上,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的。
少了自己这么一个朋友,应该也没什么……
怀里赏赐的宝物沉甸甸的,小厮有些慌乱的心被这重量坠着,渐渐也充盈了起来。
…
琼楼之外,候着许多人。
高高的楼阁之上大门紧闭,琴师今日闭门谢客。
那些在画舫上翘首以盼的妖仙鬼魔众多宾客都有些失望。
可无论遣人去请多少次,得到的答复都始终如一。
只一句,“琴师今日有要事在身。”
后苑深处,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之外,一间不起眼的狭小下人房内。
唐玉笺蜷缩在柔软干燥的被褥中,感觉到床榻一侧的重量增加,随之而来,脖颈被一股温暖的气息轻轻触碰。
她从梦中惊醒,身上出了一层薄汗。
“谁?”
唐玉笺睁开双眼,近在咫尺是一双异常美丽的眼睛,却如同死水一般冷寂。
意识逐渐清晰,她问,“长离?”
“是我。”
长离柔和了语气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。
那里是干燥的,没有哭,但是红了。
看起来像是伤心过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长离没有回答,而是像之前一样,伸手穿过她的肩膀和腰肢,纸妖瑟缩了一下,被他缓慢又不容反抗的扣着腰往回带,搂进了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