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,都侍候暴君了,难道还要他肝脑涂地不成。
又没人给他发奖金。
时久慢慢把面具戴回脸上。
怎么还没下班……
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暗卫一定要戴面具,这破玩意金属质地,重不说,还一点也不透气,天天糊在脸上,黑皮都能捂成白皮。
时久抬起头,透过面具望向头顶的房梁,轻功一展,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梁之上。
他在这里上蹿下跳,大殿中的其他人却没有一个留意到他。
另一个暗卫落在皇帝身前,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:“属下在。”
“薛停,朕命你从玄影卫中挑选一个身手矫健头脑灵活的,埋伏到宁王身边,最重要的,要保证不被宁王发现。”
“属下领命。”
薛停……
时久看了那人一眼,没记错的话,那人正是玄影卫的统领,他的直属上司。
居然直接把薛停喊出来了,看来是大事。
不妙。
牛马从不主动给自己揽活儿,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,出了事找领导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
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,天色渐晚,饭堂的饭应该已准备好了。
多待一秒都是对食堂阿姨的不尊重。
下班。
没人留意到一个暗卫偷偷飞出了窗子,薛停还跪在地上:“陛下,此番宁王殿下回京,送回来的那两个身份暴露的眼线,该如何处置?”
“如何处置?无用之人,自是杀了,”皇帝不耐烦地一摆手,“以后这种多余的问题,不准再问。”
“是。”
*
时久轻车熟路地来到饭堂。
在古代待了三个月,如果问他对宫中哪里最熟悉,除了皇宫大殿上的房梁,当属这玄影卫的食堂了。
此时时间尚早,饭堂里没几个人,他走到窗口前,对食堂阿姨……不,公公道:“打饭。”
那太监抬起头来,对着他已经摘掉面具的脸打量了半晌,细腔细调道:“看你面生,新来的?”
时久:“昨天你就这么问我。”
还有前天,大前天,一直追溯到他穿越来的第一天。
“是吗?总感觉没见过你。”太监给他打了饭,特意多盛了半勺,“新来的,多吃点。”
时久:“……”
都说了不是新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