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梨没有理会,把笼屉放在桌上,谢尧在她进来时就放下了书,玉梨算着时间的,现在打开刚刚好。
热气蒸腾,白雾飘飘,谢尧却盯着玉梨看,玉梨直接用手拿起一个圆乎乎的奶黄包放到他面前。
谢尧转回眼,不伸手来拿,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。
玉梨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去拿一套碗筷来。”
喜云和静羽没有跟来,她得自己去拿。
谢尧攥住她的手腕,没让她走。
他就着玉梨的手吃完了一整只奶黄包,最后嘴唇碰到了玉梨的指尖,玉梨忙缩回手,再也不要拿来喂他了。
笼屉里还有三个,谢尧好像不打算再吃,玉梨把笼屉盖上,打算让他想办法带上。
谢尧却一直拉着她的手腕。
“之前你这样喂我吃过。”谢尧说。
玉梨眨眨眼,想了起来,是两年多以前,她收留他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几乎像是瘫了,动都动不了,她不喂,他吃不了。
而且那时他脸上全是灼伤,根本看不出相貌,现在玉梨看向他,他肤色细腻,那样丑陋的伤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。
她记得他离开时,只是眼睛能看,还不能说话,也只有手能动,她想问他后来是怎么恢复的,但好像又更加好奇,他是怎么伤成那样的。
纵使背后牵扯许多,玉梨还是问了,“那时你怎么会伤成那样呢?”
“被人下毒暗害。”他只如此说。
再没了下文。
难怪他如此在意吃食的安
全。
玉梨立刻联想到现代那些在食品上丧良心的商家。
“太可恨了。”
玉梨肃了脸道,又问,“那个人伏法了吗,被判了多少年?”
谢尧笑了。有些怪,但不是阴冷的笑。
“算是吧。”谢尧道,“多亏了她,我才能遇见你。”
玉梨后知后觉自己问得太傻了,又有些赧然,她只是收留了他三天,根本什么也没做。
原书宋宜恐怕与她差不多,毕竟她那时还有心上人呢。他居然会因此记上两年多,还非要强娶了,不顾意愿把人留在身边,再如何嫌恶也不肯放手,被捅刀互虐都纠缠至死。
一定是剧情的力量。遇见她是,让她什么也没付出就救了他也是,让他因此非要她爱他也是。
玉梨忽然心情复杂。又不由自主把谢尧当小说里的人物来看待。
谢尧看她脸色变幻复杂,不知她在想什么,同样的,玉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