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张鸣徐寂他们走去大厅另一边,没有走出谢择星的视线。
张鸣打开了一个资料夹,取出最上面的一份,是一份人员户籍资料:“这个人,周崇,你们认不认识,他跟你们一个学校毕业的,比你们低一届。”
徐寂看到资料上的照片和名字愣了一下,说:“我记得他,是个学术疯子,当年在校的时候就经常搞出格的东西,还差点被开除了,他在学校里很有名。”
傅凛川目光瞥过去,淡道:“他毕业后也在我们院腺体外科干过两年,后来辞职去了私立医院,我跟他不熟,之后没再联系过。”
“所以你们确实都认识他。”
张鸣冷飕飕地道:“这人也是这批研究员中的一个,而且是他们的项目负责人,但是他跑了。”
徐寂一愕:“你怀疑绑架择星的人是他?”
张鸣只道:“他也是上个月失踪的。”
虽没有明着说,但大抵是这个意思——他们的同学、认识谢择星、男性Alpha、腺体外科医生、从事非法研究的学术疯子,又好巧不巧地失踪了,任谁都会怀疑这个人。
傅凛川回头看了眼一直魂不守舍盯着自己的谢择星,什么都没说。
张鸣又问了他们一些关于这个周崇的事情,他俩都对这个人不了解,也不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上车后谢择星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状态,傅凛川靠近他,直接释出了信息素安抚。
谢择星只抗拒了一秒,抬手揪住了傅凛川的领子,攥得指节发白才在他怀里慢慢找回神智,愣愣看着他。
“喝口水。”
傅凛川拧开瓶矿泉水递过去。
谢择星颤颤巍巍地启唇,勉强喝下一口:“……我刚才是不是又失态了?”
“下次不来了,”傅凛川皱眉说,“我就不该带你来这里。”
谢择星嗅到傅凛川的信息素,蓦地面色一白,理智回来终于第一次意识到傅凛川安抚他的方式,是释放他自己的信息素。
傅凛川帮谢择星拉上安全带,递纸巾给他擦汗,坐回驾驶座后若无其事地降下车窗,让密闭空间里过浓的Alpha信息素消散出去。
谢择星嗫嚅出声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我是医生,也是你朋友,”傅凛川说,“我只是选择对你现在最快速有效的对症方法,不用想太多。”
谢择星很难受,他接受不了自己真的变成像Omega那样,需要靠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来安抚情绪。
“……没有其他方式了吗?”
“择星,”傅凛川喊他的名字,转头看着他,“这样会让你很难堪?”
谢择星说不出口,傅凛川是好意,他却有种无地自容之感。
“我……”
“放轻松一点,”傅凛川温声道,“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吗?还是你占了我的便宜?我说过了我是医生,你可以只把我当医生看待。”
谢择星的眼眶发红,大脑似混沌又似清明,心口仿佛有一团火在不断灼烧,或许也不全是因为他自以为的原因。
顿了片刻,傅凛川收回视线,发动车:“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