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他的精神鸦片
清早,谢择星吃早餐,管床护士来给他做每日例行检查。
傅凛川调整了医嘱交代给护士,又温言叮嘱了谢择星几句,看他已经能够静下心看书,放心出门去工作。
傅凛川回去办公室,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诊。
郭伟胜也在,见到傅凛川进来斜了他一眼忽然问:“傅医生,你那朋友腺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?我怎么看着他的激素水平值表现那么奇怪呢?”
这人阴阳怪气的,眼神也戏谑,傅凛川没兴致应付,丢出四个字:“无可奉告。”
对方“啧”了声。
“跟我无可奉告,到了主任面前你不得好好解释?如果真是什么特殊病例,你藏着掖着不合规矩吧?”
傅凛川没理他,出门时路过护士站,叫住了刚从谢择星那里出来的护士,问对方郭伟胜为什么会看到谢择星的检查单。
护士尴尬解释:“昨天郭老师过来,顺手拿起就看了,我没拦住他,抱歉。”
傅凛川的脸色不好看,他自己亲自做谢择星的管床医生,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谢择星的具体情况,但总有人不自觉,尤其是喜欢找他麻烦的人。
下午钟主任果然将他叫去了办公室,开门见山问起他谢择星的情况。
傅凛川已经想好说辞:“他是腺体损伤导致的衰退症,激素α值持续降低,之后也许能稳定下来,也可能完全丧失腺体功能。”
腺体衰退症多发于七十岁以上的老人,且不可逆,那位秦老就是因为这个毛病选择了腺体移植。像谢择星这样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患病的案例很少,但也非完全没有。
钟主任已经看过了谢择星的各项检查结果,目前表现出来的情况一如傅凛川所言,倒是没有怀疑。
只有傅凛川自己心里清楚,谢择星的腺体激素水平已经稳定,数值不会再继续降低了。
但是这些,他没打算说出来。
谢择星下床去开水房打热水,这种小事他自己能做,不想麻烦别人。
对门的病房也是单人间,门开着,年轻的Alpha在输液睡午觉,床边守着的人拉着他的手,态度自然亲密,那也是位Alpha。
谢择星这几天偶尔听那些护士们聊天,总会提到这两位Alpha的恩爱和决绝。为了能在一起宁愿放弃腺体,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理解,说起来总免不得要唏嘘感叹一番。
爱情有这么重要吗?
谢择星不知道,他只觉得这些人疯了,全部都不可理喻。
傅凛川过来时,谢择星站在走廊上正微微失神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傅凛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,“你在发呆?”
谢择星的目光转过去,到嘴边的问题便脱口而出:“你觉得爱情有那么重要吗?”
傅凛川不动声色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谢择星语塞,想起在那场暗无天日的噩梦里,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的爱,颇觉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