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杀了他,我真的想杀了他……可我杀不了,我只能什么都听他的……我跪下来磕头求他放过我,他不肯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
傅凛川提起声音,用力按住谢择星因为情绪失控而挣动的肩膀:“别说了,择星,别说了。”
谢择星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,化作粗重喘息,他恍恍惚惚地抬起通红双眼,怔怔看着面前的傅凛川。
傅凛川的眉心紧蹙,气息也不稳:“都过去了,忘了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,是他该死。”
傅凛川咬重最后两个字,幽深无底的眼睛里藏着狠绝:“他让你这么痛苦,他真该死。”
谢择星被泪水模糊视线,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,只是不断地落泪,宣泄心中悲愤。
傅凛川伸手将他拉进了怀中,释出的信息素将他包围: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谢择星终于在他怀里放声痛哭。
将谢择星安抚睡下后,傅凛川进去了洗手间。
停步在洗手台前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自己森黑的眼,自裤兜里摸出件东西轻轻拨开。
那是他最后从黑市里买来的东西,一个微型的神经传导装置,形似普通的耳塞,这几个月谢择星所感受过的所有痛楚都被他经由那个眼罩收集,存储在其中。
傅凛川将传导器塞进自己的右耳道里,始终盯着面前镜子里自己面目模糊的脸。
他不会后悔,但他也该死,他让谢择星这么痛苦,他真该死。
所以他也应该经受惩罚。
被放大的痛感越强烈,他越愿意承受。
镜子里那张脸已经开始扭曲变形、冷汗涔涔,傅凛川只是这样冷漠地盯着,从头至尾一声不吭。
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只在他眉间凝出一道浅痕,他要让自己清楚感受并且永远记住他带给谢择星的这些痛苦。
从今以后他会将谢择星的痛当做他痛感训练的唯一来源,用身心去铭记,真正刻骨铭心、痛彻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