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担心我,我很高兴。”
沈叙白对他温柔地笑,“但是没必要想太多,我跟裴礼只是合作。”
是吗?
顾斜绻起手指,复又低下头,拿过一旁的冰袋,为沈叙白敷着微肿的脚腕。
白润的肌肤映入眼帘,顾斜看着自己的手指与其接触的地方,肌肤因为按压而泛起一圈红。
他又问:“那您的未婚妻呢?”
静了静,他又问,“我以为,叔叔会很关心她。”
顾斜真是问到点子上了,不像面对顾子骋,他不仅绿了自己,更重要的是背叛了他,辛辛苦苦养育那么多年,结果背刺他,沈叙白当然恨的不行,但面对叶知微,他却没有那么愤怒。
习惯于对女性的尊重和理解,沈叙白本来和叶知微就是商业联姻,说好听点,就是一张结婚证,两个人各玩各的也没什么,他和叶知微本来就不对付。
而且最后拥有决定拔他管子权利的人,是拥有他继承权的顾子骋,并非叶知微。
顾子骋才是真正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人。
所以沈叙白对于自己这个妻子,多是无感,这辈子他不会娶她,也不想搭理她。
“商业联姻而已,尚有利用价值……”沈叙白无所谓,又感觉自己说多了,啧了一声:“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。”
顾斜真是越来越喜欢探听自己的私事了。
沈叙白不想让顾斜知道自己太多事,保持神秘感是维持威严的一种方式。
顾斜垂眸,用药喷在沈叙白脚腕肿高的地方。
他的手掐着叔叔的小腿太久,当放开后,雪白的肌肤上居然留下了指印。
他克制不住的思考,他不能忍受裴礼触碰叔叔,可如果是自己……
直到衣物将那一抹颜色遮挡,他才回过了神。
顾斜倏然站起身,往后退了一步,涩然的看着沈叙白。
沈叙白疑惑:“怎么了?”
顾斜没看他,“我去给您拿衣服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房间,走了一段距离,他双手撑在栏杆上,凉风吹乱他的头发,顾斜唤回思绪。
他怎么会把自己和裴礼做对比呢?他又不是同性恋,也不会喜欢上同性,他只是对叔叔……
顾斜呼出一口气。
自己或许只是病还没好,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