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临脸颊通红,他微微蹙眉,的确有些混沌,怔一下,下意识伸手,拽谢夷白衣摆。
谢夷白愣了愣,忙脱下外袍搭他身上,把他抱起来,轻声问:“很难受?”
他抿唇,扫了瑶娘一眼,冷意逼人,转瞬消失在雅阁。
瑶娘抱着琵琶,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无声摸了摸下巴,忽然用力勾一下琵琶弦:“天意呀。”
瑶娘思索:“我修了那么些年红尘道,这是头一次见天命更改,小笨蛋,你说……这两个人什么来头?”
琵琶愤怒一动,装死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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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夷白鼻尖渗出薄汗,搂住怀里轻轻喘息的心上人。
脸上红霞遍布,再无往日轻松淡定。
谢夷白鼻梁挺直,姿容俊美,少年天骄,只着一劲装长袍,不笑的时候,眉眼冷锐,马尾高束,在风中轻荡。
他总是手持一把雪白长剑,剑意逼人,眼眸锋利,剑锋冷亮。
扫过来的时候,总让人疑心冰棱落入深潭,深不见底,又仿佛微荡着苍松山上寒光泠泠的华美剑光。
此时此刻他又不是这样。
他踹开三楼房门,匆匆把未婚妻抱进去,一阵风过,头顶鲜红的帷幕隐隐绰绰落下来,掉在他肩膀上。
他眼尾通红,半跪在床畔,手足无措看床上轻轻喘息的少年。
郁临浑身都烫,乐楼的酒本是助兴,药性不烈,只是他身体不好,因此反应格外激烈,几乎喘不过气。
谢夷白握住他的小腿,手指抬起又落下,鼻尖不断渗出汗
珠。
郁临很烫,
踩着谢夷白的膝盖,
眼睛茫然,几近涣散,轻声说:“谢夷白。”
“诶……诶……”谢夷白声声应他,手指抖了一下,轻轻撩开他的袍角。
他轻轻安抚身躯发烫的少年,又俯身过来哄他,“不怕,不怕,我在。”
郁临一把攥住他的手,眉心皱起又松开。
他感觉到谢夷白手指搭在他腰侧,想起他还没有告诉谢夷白他是男生。
郁临微微皱眉,抓住他的手,眼皮湿润,轻声说:“抱歉,我其实……”
他抿唇,目光涣散,因为药性,很快被折磨得脸颊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