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高安不知说什么好。
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往下问,晏北已经越过他,越过马车,自行步入了夜幕里。
……
魏章事先回来过一趟,听兰琴说月棠他们二人去飞云寺杀张少德,遂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。
他把月棠抱回宅子里后,正在等门的兰琴几乎腿都软了,二话不说让她把人放到床上,另一边紧跟着赶回来的华临已经准备就绪,接手给月棠把起脉来。
“怎么突然又昏倒了呢?好久没这样了。”
兰琴掐着双手,盯住华临的一举一动问道。
霍纭回来这一路大气不敢出,这时候便抹着眼泪跪下来:“是我的错,我该死!”
兰琴叹着气,把他扯起来。
魏章却道:“让他跪着!人不醒过来,他也别起来!”
兰琴埋怨:“好歹先把话问明白再罚。也不见得当是他失手。”
魏章只阴沉着脸,眼望着华临把脉施针。
月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。
小霍一个人在院子里扎马步,另一边的厢房里,传来兰琴他们的人语声。
月棠走过去:“你师父回来了?”
霍纭惊喜点头,又唤了她一声。
月棠拿出绢子替他擦汗:“这大白天的练什么功夫?”
“属下没保护好郡主,师父罚我今天开始,早晚在这练上一个时辰。”
月棠顿息片刻,叹道:“早晚一个时辰,腿都要练废了。”
屋里几个人被惊动,一个接一个地奔出来。
魏章站在三步开外,脸色阴青地望着霍纭:“他侍主不力,主子又何必如此惯着他?”
“惯?”月棠笑了,“我只知道,若他母亲还在世,一定也会心疼他的。
“魏章,其实你心里也知道,我昏倒并不是他的错,而且我们也没有逞强冒险。你又何必这般严苛?
“事实上小霍做得很好,你亲自教出来的他,我看将来一定不会比你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