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飏没有回答。
但瞬间就从恍惚里被拉了回来。
心跳,呼吸,抬起的手,一阵错了节拍的混乱。
“我去看看……”樊均退后了一步,转身往厨房走了过去,“菜炖好了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邹飏应了一声,站在原地没动。
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已经站在了地上,并且似乎正在受力。
“我靠!”他吓了一跳,抬腿的同时整个人往后靠在了窗户上。
已经走进厨房的樊均几步就蹿了过来,拽着胳膊就把拉离了窗边:“怎么了?”“哎哎哎……”邹飏勾着腿,这速度,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被樊均拖开的,左脚不受控制地老想往地上蹬一下保持平稳。
“你是不是用俩腿站着了?”樊均反应过来了,低头看着他的腿。
“……嗯。”邹飏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腿。
为什么要用俩腿一块儿站着呢?
因为……
感觉开口就必然是这样的对话,所以他俩都没有再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邹飏说了一句:“没事儿,没受力,也养了十天了,这一下不会受伤。”
“你坐着吧。”樊均说。
“嗯。”邹飏抓着他手腕,坐回了地毯上,
(buduxs)?()拿过苏打水喝了一大口。
神清气爽。
樊均回了厨房。
听着没有任何动静。
邹飏从之前他备的菜能看得出来,他做的是一锅炖菜,除了等,没什么需要做的。
所以这会儿他应该单纯就是在厨房里杵着。
邹飏突然有些发慌,手指在玻璃杯上轻轻敲着。
整个人都是蒙的。
正琢磨着,樊均突然从厨房里出来了。
他在玻璃杯上敲着的手顿时莫名其妙地忙碌起来,在桌上来回摸。
“给,”
樊均伸手,递过来的是他的眼镜,“珊姐说你就三百多度,怎么没了眼镜这么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