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若不消气,再打几戒尺也成,儿子耐得住。”明明疼的龇牙咧嘴了,许崇这小子还嘴硬。
见许崇真被打了,本来还在看戏了街坊邻居,纷纷上来劝阻。
“哼!”许相公是恼怒,却也真个舍不得下重手,刚刚那戒尺,才打下,便已然后悔,此时借坡下驴,冷哼了声,将手中戒尺一丢,怒道:
“回家再要你好看。”
许崇嘿嘿一笑,捡起戒尺,朝着街坊邻居们,作揖感谢后,追着老爹回到了家中。
许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但也算殷实。
除了许家父子二人外,还有一个管家和几个仆人,除了负责父子二人的吃食衣物等,也管理着许家的田亩和商铺。
回到家时,饭菜已经上桌。
许父还在生气,坐下后一言不发,许崇却不惯着这老爹,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,直到吃饱喝足了,这才拍了拍肚皮道:
“舒坦。”
“哼。”许父哼了一声,也放下了筷子道:
“你不爱读书,为父如今也不强求了,但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爹,您老放心,儿子虽年少,却也不是谁想骗就能骗了的,我拜的师傅,乃是两晋人士,于唐时便得道,放眼天下都是一等一的人物,若非您儿子聪明伶俐,又有些死皮赖脸,是绝无缘分,能拜这等明师。”
说完,许崇起身拍了拍手掌,笑道:
“爹,娘也走了好些年了,儿子我又不太孝顺,我看您老还是续个弦,多生几个弟弟妹妹,让他们先孝顺您老,等儿子修行有成了,也学那淮南王,一人得道鸡犬飞升,到时候带着您老们,去长生享福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中了邪,满嘴的胡言乱语。”许父气不打一处来。
许崇哈哈一笑,突然跪地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道:
“爹,师父只等我三日,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,我真的得走了,希望您老好好保重身体,等儿子修行有成,再来看望您老人家。”
说罢!起身便往外走。
“崇哥儿。”许父连忙去追。
许崇却是下了决心,脚步越来越快。
“要走也带些盘缠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爹,我是去修道,又不是离家出走,要盘缠作甚?”许崇其实也是强忍不舍,但此次机会,真是错过就不可能再有的,故而头也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