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不留情,一脚踹上了唐奇的屁股——
这一脚不算用力,但碎石的力气本就庞大,他自信能把这个嬉皮笑脸的诗人踹飞五尺之外。
可似乎是太过气恼的缘故,他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,紧接着腿一软、脚底一滑,当着唐奇的面劈了个叉……
唐奇不躲不避,任由他坐在自己的身前。
他提前意识到,自己的【警觉】压根就没有发作。
“去你的!”
碎石的脸色红透成绛紫,他觉得过于丢脸,忍不住大骂一声,
“诗人,你他妈给我站好咯。让老子踹你一脚,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!”
“或者我有个更好的提议。”
唐奇眨了眨眼睛,
“不如咱们打一场试试?”
人在极度气愤的情况下,是会笑的。
碎石忍不住道:
“你该不会是在给我讲什么,人生中第三好笑的笑话吧?”
唐奇生怕让碎石觉得自己在消遣他,连忙解释道:
“没有,只是刚学会了一个新法术,我想尝试一下效果。”
碎石转而意识到,方才自己大脑阵痛,脚步一滑的经过:
“你是说刚才那个?”
“对。”
“剪掉他的山羊胡子!你们这帮烂嘴的都什么情况,骂人也能算是法术了!?”
这世上没什么掌握法术的吟游诗人,也不怪碎石一个高等级冒险者如此惊讶,
“但你可别以为学会点‘皮克精的小把戏’,就可以对自己抱有什么莫名的期待。
就你这小身板,老子一拳头都能给你轰到树上去。”
“所以说点到为止。”
唐奇当然不敢接他一拳。
那可是能凿碎爆狼板甲的力气……
砸自己脑袋,跟砸豆腐一样轻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