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虽然唐奇也觉得乌拉桑这位导师,称不上有多少真才实学。
但他编撰的教材,的确可以用作奉承贵族的典范。
“兽人可不是贵族,你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屈辱。”黑蛇有些不信。
唐奇却说:“没听到这只老地精之前怎么喊的么——‘族人们会记住你是怎么对我的’。
我觉得比起自己的荣耀,她更在乎族人对她的看法。
或者说,她更在意自己的地位是否稳定。”
唐奇拍了拍他的肩膀,
“总之,输的漂亮点。”
“别装作一副信任我的样子。”
“我就是信任你。”
“嗯?”
黑蛇回过头去,却瞧见唐奇早已收起了一贯的笑脸。
他竟出奇的认真:
“你是从大荒漠走出来的人,我相信你能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黑蛇总觉得有些不自在,拿肩膀扫开了唐奇,冷笑一声:
“喂喂,你不会真的在相信一条恶棍吧?”
他可不会做什么承诺。
这玩意儿一向要人命。
冒险这条路上,他见过不少人说过类似的话——
一个牧师提起过,等干完这一票,就回去娶他心爱的女人。
嘿,结果转眼就死在废墟里,尸体都没能捞出来。
再说,他凭什么一定要带这个诗人离开这里?
真要出了岔子,这些兽人可拦不住自己。
之所以现在还在乎他,完全是惦记那个看破幻觉的能力——
既然兽人的目的地是星梅镇,他需要早点回去,提醒避难才行。
“输的精彩,当老子是马戏团里杂耍的艺人么?”
懒得理会身后的诗人,黑蛇转动着手腕,估算着自己还剩下多少体力。
希瓦娜将那足有一人高的巨斧扛在肩头,上前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