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拉德摆手,示意她快去快回:
“新星先生,请为星梅施法庇护,三十分钟之后,我们即刻出发。”
雇主一锤定音,也算安抚了焦虑的爆狼。
在几个商队亲卫的推搡之下,唐奇则与黑蛇一并推上了一辆货车。
除了堆放着诸多杂物之外,车上还躺着一只因为伤心过度,总在乱吼乱叫,最终嫌弃太吵而被打晕的狗头人。
他们的双手、双脚都被牢牢锁死,让人生不出什么逃跑的欲望。
总不能闲出痱子,唐奇打量了四周,小声问道:
“碎石呢?”
“我让他躲起来了——看护不利的罪名,有一个人担着就足够了。”
“我很好奇,豺狗见过你这么仗义的一面么?”
“我从不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人顶罪,豺狗也一样。只可惜他死在了你的手里。”
唐奇眨了眨眼:
“诽谤在龙金城能定罪吗?”
“到了这份上还需要演戏吗,诗人?昨天晚上我就确认过了,豺狗的链甲上根本没有被酸液腐蚀的痕迹。
这说明他是先脱下了链甲,再与赭冻怪搏斗的——那他得蠢成什么样子?”
唐奇叹了口气,因为这种漏洞而露陷,基本都属于不可抗力:
“没办法,不把他的链甲卸掉,我甚至搬不动他的尸体。”
“他是个能办事的人,唯一的不足是欠缺了些经验。”
“连狗头人都不认识,也能算是一些么?那足够要他的命了。”
黑蛇依靠在杂物堆上,向唐奇审视似地瞥去一眼:
“你是否对佣兵有着什么误会?佣兵的任务是护卫、参军,可不是探索什么世界——那是冒险者该干的。”
“所以你和碎石是冒险者?”
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但这本身就算是一种回答。
“呆在星梅镇总不能是为了养老把?我看碎石还挺有干劲儿的。”
见黑蛇没有回应,唐奇忍不住回头看去,才发现他已经跟库鲁睡到了一起。
松弛到,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囚犯的自觉。
但最让人好奇的,还是他与碎石分明具有不俗的身手,哪怕敌不过在场佣兵,向森林逃窜也不是什么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