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他那片地都挖过半时,清霁月那边来了消息,人已经到门口,后门。
童湛言简单收拾了下,去了后面。
来的人足有二三十个,远远看着黑压压一片。
童湛言一眼就看见清霁月。
他明显消瘦许多,不过精神看着还不错。
他旁边是一个跟他一样长发五官也相似的中年男人。
清霁月视线一直在他身上,就跟防贼似的。
后者眼中是淡淡无奈。
停车,开门,童湛言笑着上前,“清霁月。”
所有人都看来。
靠得近了,童湛言才发现那个应该是清霁月父亲的男人嘴角一片青紫,伤很新,应该是这两天的事。
童湛言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伤是怎么来的。
清霁月有时候也挺执拗。
“进来再说吧。”
童湛言让开门口的位置。
清霁月看向他父亲,后者无奈迈步。
一群人紧随其后。
这边的情况和小楼那边很近,楼也在山脚下,且距离门口不算太远。
那些笼子很大,格外显眼。
下车,一群人注意力立刻被它们吸引。
特别是杨洪几个。
他们拒绝食用作物,本质上就是不想苟延残喘拖垮家人最后还像只家畜般被关进笼子里,现在却要主动住进去……
清霁月来之前已经跟他们说过,但真的看见还是免不了心情复杂。
清霁月盯着那笼子看了会儿后,打破沉默,“童湛言,这基地的主人。”
“你们好。”
童湛言笑笑。
“我父亲,清随风。”
清霁月看向那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中年男人。
后者颇为友善地笑了笑。
清霁月看向旁边另一个三十多岁眉眼刚毅的男人,“杨洪。”
“你、你好……”杨洪用力深呼吸,浑身血液却不受控制地冲向大脑,那让他意识都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