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,听着虽是自谦,但在字里行间,牢牢紧扣“两袖清风”、“为民做主”这些字眼。
显然,他想用这些来讨好叶寻这个师者。
可惜,他的话尚未说完。
叶寻原本不紧不慢的语调,骤然变成了冷笑。
“好一个两袖清风,好一个为民做主!”
“两袖清风的季县丞,在郑阳县置下了三百六十八亩灵田,万亩良田,豪宅三栋,临街店铺若干!”
“为民做主的季主簿,又在无潭老家,以纹银一两的价格,买下灵田百亩,良田千顷!”
“季家主,你是儒修,是读书人!”
“那么,请你来给我解释解释,两袖清风、为民做主这八个字的意思?”
此言一出,跪伏着的季伯常,顿时身体一软,跌做滚葫芦,滚了出去。
直到他的身体,碰到墙边的柜子,才软软的瘫软在地。
他脸色惨白,汗如雨下,双目无神。
师者虽然不会插手世俗事务。
但是,他的一言一行,都能影响到当政者的决策!
眼下季伯常以往的所作所为,都全被叶寻抓住了把柄。
这对于季伯常而言,不吝于
晴天霹雳。
他完蛋了!
只要叶寻,向城主那边放出口风。
他季伯常丢官事小,弄不好连老命都要不保。
“你的这些光辉事迹,自有官府来处置。”
“我叶寻一介布衣,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来操心。”
“但是,我却听说你在图谋我学生的灵田?”
叶寻目视季伯常,淡淡的说道。
师者地位虽然超然,但从身份来讲,还确实是布衣。
所以,叶寻用布衣自称,没有任何毛病。
“师……叶师!”
“叶师饶命,下……小人怎敢图谋亲侄女的灵田。”
“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,实际上……实际上是,小人准备……准备拿出千亩灵田,给侄女未来做嫁妆。”
“对……嫁妆,就是这样。”
季伯常闻言,顿时嗖的一声,膝行上前,朝着叶寻连连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