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檐修闭口不谈当年的事,至今也只是在某个无关紧要的夜晚,在陆祈绵闹脾气时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因为你欠我的。”
两个多月的相处,在明知道陆祈绵有事瞒着他时,沈檐修仍认真地跟陆祈绵说:“我们可以先找一个你喜欢的国家领证。”
沈檐修的爱,清澈,热烈,毫无保留……
陆祈绵只是在多年前,在他一无所有之际,乘虚而入闯进他的生活,从此就得到了沈檐修的所有偏爱。
他根本配不上沈檐修。
几年前如此,几年后亦如此。
沈檐修在宴会上再次瞥见薛子祺时,他刚与举办宴会的主人家聊完天,刚问出做甜品的主厨是哪家酒店的。
就见到薛子祺的背影。
沈檐修礼貌向主人家说自己找他表弟有点事聊。
而后,快喝醉的薛子祺猝不及防被沈檐修揪住后颈时,他吓到结巴,“表,哥哥哥……”
“你刚找陆祈绵,对他说什么了?”
薛子祺一脸心虚,“没说什么。”
沈檐修看穿他在撒谎,威胁他不老实交代,就把他前不久跟人打赌输了一辆跑车的事告诉他爸妈。
薛子祺瞬间怂了。
喝醉酒后嘴上没个把门,更为沈檐修打抱不平了。
他甚至向沈檐修告状,说陆祈绵挑衅自己,说他恃宠而骄,叫沈檐修千万不要被他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。
沈檐修从他絮絮叨叨一大堆内容里,听出了不对劲。
“他问了你当初的事?”
“对啊,你说他是不是纯恶心?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不记得!”
沈檐修深吸一口气,将他松开,对着手下说:“联系人来接他。”
沈檐修到家时已是深夜。
家里静悄悄的,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灯。
但陆祈绵还保持着几个小时前的姿势,蜷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。
他红肿的眼皮微微颤动,见到沈檐修时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“你昨晚骗我……”
沈檐修站在沙发边,眸色深沉如墨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沉默化作一把钝刀,凌迟着陆祈绵的心脏,他眼眶酸胀,哽咽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沈檐修语气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