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祈绵瞳孔震颤,“沈、沈檐修,我真的要进去吗?!”
沈檐修:“?”
巨大的门第悬殊,让陆祈绵紧张到手心出汗,“我我我、我要不还是改天吧,我……”
这仿佛下一秒就夺门而逃的架势是怎么回事?
沈檐修蹙眉,“陆祈绵,你在讲什么冷笑话?”
他催促道:“赶紧下车。”
男佣跟女佣穿着同色系的统一服装,应当是提前吩咐过的,不光向沈檐修鞠躬问好,还对着陆祈绵道:“陆先生下午好。”
这场面陆祈绵以前哪经历过,他耳朵嗡然作响,被这阵势吓得他一个趔趄。
沈檐修吩咐佣人把东西拿进去,交代着哪些礼物是自己买的,有哪些礼物,是陆祈绵送的。
进门的时候,察觉到他很紧张的沈檐修,牵起了陆祈绵的手。
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!
见长辈还拉拉扯扯不合适吧?!
陆祈绵连忙躲开,“这是你家。”
沈檐修几乎跟他同时开口,“你别害怕。”
沈檐修捉住他的手,用很让人安心的语气说:“有我在这。”
极尽奢华的正厅,在水晶灯倾泻而下的光瀑里,数十道带着探究的目光如箭矢般射来。
陆祈绵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就是谭菁月,凉薄而畸形的亲情,让他在面临这种场面时手足无措,
他大脑一片空白,面上保持着机械而尴尬的笑容。
沈檐修也没想到家里居然来了这么多亲戚,他冷静的领着陆祈绵走近后,从爷爷奶奶开始向陆祈绵介绍。
陆祈绵险些失去思考能力,沈檐修怎么喊,他就跟着怎么喊。
他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,从进屋到给长辈们问好,他都没能完全反应过来。
林夫人在书房,沈檐修带他上楼时,在旋转楼梯的阴影趁机问他,“吓到了?”
“有一点。”
陆祈绵坦然承认,之后又感慨,“沈檐修,你家里好多人啊。”
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六年前,跟沈檐修待在小出租房里。
那时谭菁月十天半个月也不回趟家,沈檐修孤身一人,陆祈绵也一样。
他们报团取暖,互相陪伴。
谈恋爱后沈檐修的承诺与爱,更是让陆祈绵有种被重视被偏爱的感觉。
在沈檐修眼里,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。
自己是特殊的,唯一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