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弄死太子,只需要等两年,然后找个借口,比如说在太子宫中搜出了龙袍玉玺或是兵甲,然后直接派兵捉拿便是。
太子不管是在政治还是其他方面的势力,依旧是太过于单薄了些,而这一点,武安觉得不是他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准备或是准备,而单纯就是因为。。。。。。他自始至终都没那么想过。
所以,不管他监国四年还是监国六年,掌握的势力都不会有太多变化。
见对面的太子开始发愣,武安嘴角勾了勾,玩味道:
“下官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想说一句,就算殿下你已经监国四年,但陛下或是天后诏令传出宫的时候,你能阻止什么,你又能救得了谁?”
“陛下让我杀郝处俊和薛震,您知道了消息又能怎么样,他们两人在我面前死的就像狗一样,但您那时候连宫门都进不去,就算是现在,您能把我怎么样啊?”
太子的呼吸粗重起来,眼底,隐隐有血丝浮现。
明明羞辱自己和冒犯自己的,都是面前这个匹夫,但他的话,听上去。。。。。。好有道理啊。
“东宫十率府听说有很多府兵,但那又如何,您能调得动吗?”
“郝处俊和薛震死了,满朝文武连个屁都不敢放,只有您还在傻乎乎地往前顶,谁给您殿后呢?”
“你住嘴!”
太子终于一巴掌拍在桌上,怒道:“你也是朝廷臣子,你居然。。。。。。居然敢跟本宫说这些?”
大逆不道四个字,可不仅是天子的独享。
太子身边这方面的限制其实更为严格,当年东宫幕僚王勃不过是作了一首《檄英王鸡》,天子知道后勃然大怒,认为这是离间天家,下旨驱逐王勃。
他看着武安,
武安看着他。
太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力,他本以为武安今日过来只是双方互相透个底,暗示一下彼此,试探试探双方的底线,然后再慢慢确立接下来做事的方针。
我尼玛。。。。。。你上来就说这些?
就好像讲的是坦诚相见,但你一上来就脱衣服,双方的交流底线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。
“殿下原来喜欢扭扭捏捏那一套,喜欢看着别人把白绫绞在你的脖颈上,然后你才开始缓过神准备叫救命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太子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,武安却讥讽地笑了笑:“殿下说我是狗,但我这阵子好日子已经过够了,把仇人杀完,我安心上路便是,但您呢?”
他抬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吓的太子居然身子一颤。
“四年前这东宫里住的是谁?是您的兄长吧?现在他人呢?”
“他没了,当年他东宫的那些属官,朝廷里的那些帮他做事的大臣,有几个还能留在长安的?”
太子嘴唇哆嗦起来,眼里倒映出武安讥讽的笑容。
武安故意舔了舔嘴唇,露出几分急色的样子。
“别的不说,就算是他身边的未亡人,正儿八经的太子妃,现在也得对我这么一个匹夫笑脸相迎,殿下你且想想,难道是她自个愿意的吗?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大郎来了,一起吃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