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敢说什么。
裴有瓦和陈知不知外头的事,正忙着陪孟叔礼喝酒,互相敬了一杯。
酒是从镇上买的好酒,一直没舍得喝,裴有瓦原想着八月十五那天打开,不过今天高兴,喝了就喝了。
至于匠人们那边,吃过晌午饭歇一阵子,还要继续干活,酒就不必了。
好酒好肉,一顿吃下来,孟叔礼有了些醉意。
比起以前醉酒后的消沉,这次越喝越高兴,他记着这是别人家,不好当真酩酊大醉。
裴家人没有死命灌酒的习惯,不过劝了几杯酒,就劝吃肉吃菜。
因此孟叔礼醉意不深。
裴曜见他坐在那里,话更少了,看出有了几分醉意,便将小老头扶进西厢房。
裴曜拉过被子给盖上,说道:“可别吐了。”
“这才到哪儿。”孟叔礼哼一声说道,他摆摆手:“出去罢,我歇一阵子就起。”
听他声音如常,没有真醉,裴曜放了心,出去后将门带上了。
屋里。
孟叔礼视线扫过屋中陈设,简单干净,没什么多余的东西,被褥也是干净柔软的,能闻到野澡珠的味道,显然不久前洗过。
隔着窗,从院子传来说话声,不聒噪,反而有几分热闹劲。
渐渐的,外头的声音在他耳中变得模糊朦胧,不知不觉就阖上眼睡过去。
·
翌日。
裴曜和裴有瓦套了驴车,牵出门后,长夏和陈知坐上去。
今天四个人都穿的好衣裳,一个补丁都没有。
长夏和裴曜更是穿着平时不怎么上身的长衫。
人靠衣服马靠鞍,他俩年轻,模样都不差,长衫一上身,无论身板还是脸蛋,越发显得俊俏。
毛驴载着人和酒水礼物,啪嗒啪嗒往前小跑。
窦金花和裴灶安年纪大了,有辈分在,只等子侄外甥来看望,哪用往外跑。
这回孟叔礼来了,更不会出去。
裴灶安心热,一大早见老孟起来了,就带上人往河边转悠,还带了钓鱼竿和鱼篓,在河边找了处地方,挖了些蚯蚓做饵。
一个是带老孟消遣消遣,另一个是为中秋当日钓几条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