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了。
他不敢回想,只能庆幸没弄脏灶房任何一处地方,也庆幸没有人回来。
裴曜力气很大,抱着他,他除了搂住对方脖子,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。
噼啪——
泥炉火膛里的柴火正在燃烧,发出细微的动静。
长夏看过去,泥炉上的汤锅正用小火煨着,是阿爹早上炖的药膳汤,交代他今天在家待着,时不时要给炉底添柴。
他手一顿,忽然明了。
这几天活重,裴曜又是干活的主力,明明每天都这么累了,却还有精力想这些事。
补得太过了。
·
堂屋。
陈知坐着摇蒲扇歇息扇凉。
院子地面被太阳晒得发白,暑热难消,不用走出去,就知道太阳底下是个什么煎烤滋味。
刚吃过饭不久,今天吃的酸汤白面条,酸津津的汤水很开胃,面条也弹牙滑爽,可谓过足了瘾。
窦金花坐了一会儿,起身回房睡了。
陈知和裴有瓦说着话,看见裴曜提着猪食桶从灶房出来,手一顿。
他昨天就想和裴曜说说,已经是成亲的人了,以后药材、鸟雀和山货等卖了钱,也该上交公中。
至于卖木雕的钱,他几度思索,不要吧,往后家里还有两件大事的开支。
不快点攒钱办了,始终放在那儿,心里总要去想着。
盖房的时候跟人闲聊,不小心把要打井的话说了出去,前几天还有人问他,家里井打了没。
对方只是随口一问,没什么坏心眼,但他脸上就是有点热辣辣的,房都盖了几年了,井还不见动静。
再说小辈赚了钱,交公是应该的。
张口要吧,就裴曜那个驴脾气,一旦提了,不用想也知道,得犟个几天。
就这么一个儿子,说不疼是假的。
木雕是裴曜独自费了心思捣鼓出来的,还真不好张嘴。
见陈知一副沉思的模样,裴有瓦喝口茶,问道:“想什么呢?跟你说话都没听见。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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