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起码实打实真给老婆孩子买礼物,这也就还好。”
汤显灵道。
总比又要情绪价值又一毛不拔的强。
三姐手上戴的一对银镯子可不便宜。
二人边走边说话,租屋那儿,赵经也是拧了热帕子递给妻子,让妻子先擦手,擦完了,他用妻子用过的巾帕擦,一边说:“今年回来,见了岳母和阿弟,以前是我肚量小了,误会了人。”
“可不是你没肚量,说起来当初的事……”汤暖说到这儿,神色楚楚可怜叹了口气,“我爹已经去了,再说也没意思。”
意思怪不得赵经,都怪她爹。
赵经见妻子伤心,当即是心软,握着妻子的手说:“好好好,我以后不提这茬事,以前岳母和阿弟在岳父手下过日子也不容易,现如今都好了,以后你想和孩子回来,我要是不得空你们来,多住几日,我若是有时间了,亲自护送你们来。”
汤暖款款深情看丈夫,“你真好,心里宽厚,不计前嫌。”
赵经呲了个牙高兴的不成。
“咱们阿弟烧菜真是有一手,你放心,家里铺子生意定很好,我瞧着岳母比之前要年轻许多。”
“今个俩孩子都吃的停不下嘴来。”
“阿弟那位夫婿也是个心善好的,特意送马师傅去客栈。”说到这儿,赵经更是满意,他觉得自家的车夫,妻弟和夫婿都能这般认真郑重对待,那就是给他面子啊。
多好的人啊。
于是以前对岳家的种种不满情绪一扫而空。
汤家小院。
蒋芸抱着四哥儿哄着四哥儿入睡,娘俩闲聊似得跟汤珍说:“你三妹妹日子面面看着光鲜,赵经脾气大,她得哄着。”
“啊?”汤珍侧目过去,不懂怎么就哄着了?
蒋芸心里想,二娘真随着她了,是个榆木脑袋,但榆木脑袋也能掰开,她能听进去香萍的话,二娘也能听进去她说的。
慢点开窍不急,只要能开窍就行。
因此如此一说,话说的直白了,蒋芸也说了些三娘的不易。汤珍一听娘说的,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,不由喃喃道:“难怪三妹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原来是这样。”
她又想到自己,也是远嫁——
“你也不容易,你们俩姐妹嫁的这么远,刚到夫家定是辛苦。”蒋芸看向二娘说。
汤珍一肚子的委屈,掉了些泪,说了许多刚嫁到崔家的事,主要是婆母老挑剔她,不过伯安会疼她——
“咋个疼法?他给你请了老妈妈干活,还是替你干了?”
都没有。汤珍摇头,有点羞涩,“他说婆母这般做也是为我着想,家里就他一个儿子,以后这个家就是我管家,我人年轻,事事做的不周到,以后如何管家?现在辛苦些,以后就好了。”
蒋芸都愣住了,后来没说什么,说二娘辛苦了,只是心里想,二娘住在这儿之后日子,可以请隔壁邹菱、卢三娘来说说话闲聊会。
之后几日,没什么大事,过年嘛,就是一些邻里走动拜年,崔家父子拎着年货来了,一兜子红鸡蛋,还有甜糕。
崔大宝乐呵呵见谁都作揖道个新年好。
“你也新年好,崔叔新年好。”汤显灵笑的不成,跟二姐介绍说:“咱们坊间邻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