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子上的人呼吸一窒,抖着嗓子嘴硬:“你、你开枪试试看?”
“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?都说我的命格天生就是来克俞家人的,你大哥死了,二姐废了一双腿成了疯子,你这个最小的也不该例外吧。”
低沉嗓音附耳而来,字字都像毒蛇吐信,俞青涯通体生寒。
“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命更硬,现在就做个决断怎么样?”
他眼底的凶光太盛,暴戾情绪像一头被逼至悬崖的独狼,兔子急了还会咬人,更何况对方根本不是什么能任人宰割的草食动物。
俞青涯周围的纨绔朋友不少,私生活极其混乱,不少人对俞家这位出身卑贱的少爷抱有不可告人的性趣,想尝尝这位成熟美人在床上的滋味儿。
此刻俞青涯只想啐一口唾沫在他们脑袋上,就俞明玉私底下这种残暴的性子,能把爬上他床的人都徒手掐死!
“我错了。。。我错了。。。。。。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哥,放过我吧,杀了我你也没什么好处。。。。。。”
脸已经被俞明玉掐得青紫,俞青涯不得不求饶,他真怕面前这个疯子下一秒真会扣下扳机,夹紧尾巴胡言乱语道:
“听说你结婚了?褚萧想破了脑袋都想爬上你的床,结果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捷足登先了,现在估计在漾园气得跳脚吧,真是可怜了。”
“你和你老婆上过床了么?记得叫他小心一点,俞夫人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,哪天要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俞明玉蹙眉,骤然松开手。
俞青涯人连着凳子一块儿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息咳嗽。
俞明玉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手指擦干净了,蹲下身随意将脏帕子塞进俞青涯皱巴巴的领口里,温声:“管好你自己的事。”
“俞总,他要怎么处理?”
陆以臻问。
俞明玉头也不回地走出地下室。
“找医生来给他止血,子弹先不用取出来,让伤口烂着,送回漾园。”
另一边,谢安存正在经历今年最痛苦漫长的几个小时。
俞明玉叫他来公司,既不是来进修行政管理,也不是提升自我修养,而是叫了个男陪练教他近身格斗术。
而且这男陪练怎么看都不正经。
在不知道多少次摔倒在垫子上后,谢安存用手背捂住眼睛,挡住头顶刺眼的灯光,软在地上不动了。
这里是伯劳大厦的最顶层,除了董事长的办公室,居然还藏着一间射击练习室和格斗房。
这格斗房设计得很是诡异,墙壁上不装隔音垫,反而全是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