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空昀:“不是命令我可以不做。我现在很忙。”
“……”又一次。敲诈者沉默了。
“虞小文。”
吕空昀好像是第一次在敲诈者清醒的时候叫他的名字。
对方似乎也很惊讶,过了会儿轻轻地“嗯”了声,很小。
“你到底又想搞什么鬼”。吕空昀想说,但没说。敲诈者不简单,他也不能太单纯。他转而问:“那人胳膊怎么样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敲诈者回答,“上次谢谢你和你的……嗯,提供帮助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吕空昀问。
“就是感谢你们收留我们避雨。”敲诈者说。
“什么‘我的’。我签项目书去的。她是财政部一个管理项目经费的处长。”吕空昀说。
“……”电话那边又又又陷入安静。
吕空昀把大工具书放在桌上。然后他看看电脑界面上的实验表格,鼠标在缩小窗口的图标上晃了下,再次问道:“是不是命令。嗯?”
还是没声音。
过了会儿,敲诈者声音透着怀疑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:“易感期?签项目书?”
“怎么了。”吕空昀说,“易感期就不用工作吗。你不也是成天带着抑制贴上街揍人吗。”
电话那边又空白了。敲诈者今天绝对有问题。
然后传来一阵笑声:“吕医生。既然很忙的话,就先忙你的吧。再见。”
电话挂断了。
吕空昀立刻推开工具书,劈里啪啦打起实验表格。
一个多小时以后,敲诈者给他发来了三条简短的语音。吕空昀点开它们。
先是一阵平稳的呼吸声。过了会儿,敲诈者轻言慢语,字字斟酌。
艹:“下班后,来我家。”
艹:“我要你来我家。当面给我讲。”
艹:“命令。”
敲诈者最后一句的命令感非常强,简直让人产生他是在命令他自己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