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够处理好当然最好,处理不好也不要害怕。”
陆鹤南扯起嘴角,怜惜的目光凝在梁眷的脸上,一字一顿,语气温柔缱绻又掷地有声。
“普惠可以不投资《忆兰因》,陆鹤南会。”
这话的分量其实并不重,但为了让梁眷心安,也为了摆脱自己烽火戏诸侯的“昏君”嫌疑,陆鹤南还是挑起眉头,煞有其事地补充上一句。
“你放心,走的是我的私账,与普惠利益无关。”
我说过,希望你得天眷顾,万事顺遂。
但就算老天不让你如愿,也不要怕。
老天不让你得偿所愿的事,我会让你得偿所愿。
——
陆鹤南自认不是个擅长讲情话的人,用心给出的承诺也大多与华丽无关。或许梁眷也不明白,但凡他说出口的话,都是暗自衡量自身所有后,能倾尽全力给予的全部。
但,二十岁出头的姑娘,不怕枕边人的花言巧语,只在乎当下的那一丝真情。
梁眷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,她任由陆鹤南牵着走出家门,再并肩一步一步从观江府走到华清门口。
“就送到这里吧。”
梁眷垂着脑袋,说话时隐隐有些难为情。
“好。”
陆鹤南答应得很爽快,十指紧扣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。校门口人来人往,这样旁若无人的暧昧,让脸皮薄的梁眷有些难为情。她轻微的挣扎了一下,却换来陆鹤南的用力一拽。
梁眷猝不及防,脚步一个踉跄,只差一寸就要跌在陆鹤南的怀里。
“说个再见而已,也不用这么投怀送抱吧?”
陆鹤南扶着梁眷的手臂,帮她站稳,动作绅士体贴,嘴边却噙着得逞的笑,俯下身低声打趣。
弯腰的幅度越来越大,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,在无法再近的前一秒,梁眷下意识闭上眼睛,然后静静感受唇瓣间似有若无的柔软。
大庭广众之下,陆鹤南的吻浅尝辄止,就克制地偏头退开。
紧紧相拥的短暂间隙,凭借女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,梁眷觉得,暗处有人在默默窥探。
回头去望,却是一片祥和的车水马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