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眷脸颊绯红,将头埋在陆鹤南怀中更深处,声音闷闷的,像小动物的呜咽。
“重点是你不在港洲。”
因为你不在港洲,所以我想留在京州念书,这样你下班之后,推开家门,仍旧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我的身影。
我们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下去,直到走到岁月的重点,生命的尽头。
她太贪心了,学业和爱情都想牢牢握在手里。
陆鹤南千疮百孔的一颗心,被梁眷这句情到浓时的自然流露给弄软了。
他有些粗暴地揽住她的腰,扣着她的脑袋,不由分说地往自己唇边带。
唇舌交织,气喘吁吁,没什么出息的梁眷受不住蛊惑,被吻到七荤八素,连鼠标什么时候滚落进陆鹤南手里都不知道。
“你干嘛?”
梁眷怔怔地看着陆鹤南在吻到兴头上时退开些许,握着鼠标轻点着些什么。
陆鹤南垂下眼,满意地注视着梁眷迷离的眼睛,按下确认提交键的同时,温声承诺。
——“别怕,你要是被港大录取了,我陪你去念。”
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?哪怕半步。
鼠标被扔到一边,陆鹤南捧着梁眷红透的脸,继续那个被他强忍着叫停的吻。
“其实我当年的分数……唔嗯……也能上港大。”
梁眷没头没脑地忽然说上这么一句。
“所以呢?”
陆鹤南呼吸加重,解衬衫扣子的手不停。
梁眷绵软地靠在陆鹤南怀里,将那些奇怪的破碎声忍在喉头:“我当年如果不把华清……当做第一志愿的话,是不是……就能早些遇见你了?”
这话简直天真到有些可爱。
陆鹤南低低地笑出声,而后抓住梁眷的手,往自己刚解开一半的衬衫上引,示意她继续,自己则张开双臂散漫又松弛地搭在竹椅扶手上。
梁眷矜持了一阵,在陆鹤南深沉到不容拒绝的注视下,忍着羞涩,慢吞吞地开始解他的扣子,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,将不自觉想要发出的喟叹忍在喉头。
心爱的女人跨坐在自己的腰间,衣衫松松垮垮,粉黛不着一缕,垂着眼眸,认真又懵懂地褪去自己身上最后一道束缚……
这种舒慰,难以用语言来准确形容。
陆鹤南没有说话,但他只知道自己的嗓音一定变得喑哑。
空气安静太久,久到让梁眷心里起疑,她不解地抬头望了陆鹤南一眼,后者喉结咽动,缓了半天才慵懒地回到梁眷方才的话题上。
“宝贝,我比你大四岁。”
陆鹤南无意识地把玩梁眷落在他胸前的长发,一圈又一圈缠到左手无名指间,像素戒。
“那又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