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跑这么急干什么?”
梁眷掏出挎包里的手帕,一点一点细细擦去陆鹤南额头上的汗,“别人都看着呢。”
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陆鹤南顾不上喘匀气,握住梁眷的手,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着她,“有没有哪不舒服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她……”陆鹤南垂着眼,舌尖突然打结,“她有没有……跟你说什么?”
梁眷歪了歪脑袋,故意卖了个关子:“你就这么害怕她跟我说些什么?”
陆鹤南垂着脸,微微弯着身子,用力平复呼吸,还没等他直起腰,梁眷就已经不由分说地扑进他的怀里,令他措手不及。
“你干嘛?”
他熟练地环住她的腰,轻拍脊背。
梁眷闭上眼,用心感受着陆鹤南此时此刻铿锵有力的心跳:“我在代替二十四岁的梁眷拥抱二十八岁的陆鹤南。”
她的肚子实在太大了,隔在中间,连与陆鹤南紧密拥抱都变得有些奢侈。这是梁眷第一次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有些碍事。
二十四岁的梁眷和二十八岁的陆鹤南?那正是他们分开后的第一年。
陆鹤南怔愣了一秒,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喉结滚动,他低哑着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——”梁眷静了一息,踮起脚,亲了亲陆鹤南的唇角。
“然后我要跟那时的陆先生说一句,你辛苦了。”
她抬起手,捋平陆鹤南眼角的皱纹。
望着他一如昨日、一如昨年的深情眉眼,梁眷仿佛越过时光,清晰地看见了她遗憾错过的那五年。
“答应我,别怕,也别再做傻事。”
梁眷双手捧着陆鹤南的左手,虔诚地亲吻他手腕上的那道疤,不带情欲,只有怜惜。
“眷眷——”陆鹤南无意识地唤她一声。
梁眷弯了弯唇角,垂下头,将自己满是泪水的脸贴在陆鹤南温热的掌心上。
“很快就能再见面了,再有四年,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。”
用五年分别,换顶峰相见。
换厮守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