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别嘚瑟了。”
林应森抬腿踹了褚恒一脚。
话音落下,密码恰好输到最后一位,井号键按下,房门“滴”得一声,自动弹开。
客厅内灯火通明,光线刺眼,陆鹤南口中肯定已经睡着的老婆,此时正站在一地狼藉的客厅中央,抱着纸箱,望向门口的三个男人,一脸呆滞。
陆鹤南无奈地只手扶额,没眼看,好打脸。
“怎么喝了这么多?”
梁眷放下怀里的箱子,小跑到门边,俯下身,一手拽着陆鹤南的胳膊,一手扶住他的腰,“地上凉,快起来。”
林应森讪笑两声,见梁眷扶得吃力,伸手帮了她一把:“你不在,底下那帮崽子逮着机会就灌他,拦都拦不住。”
“老婆,我好难受……”陆鹤南闷哼两声,脑袋挨在梁眷脖颈处蹭了蹭。
梁眷心软得跟什么似的,半拖半抱地将陆鹤南安顿在沙发上,又倒了一杯可以解酒的柠檬水,递到他嘴边,哄着他喝下。
褚恒撇了撇嘴,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。这就是已婚男人吗?刚刚还说能自己走呢,现在又柔弱到不能自理了!
装,真能装。
“你俩也喝点吧。”
梁眷一颗心都扑在陆鹤南身上,腾不出手,朝着餐桌方向努了努嘴,示意林应森和褚恒自便。
林应森是壹号公馆的常客,轻车熟路地在厨房里找出几个干净的客用玻璃杯,倒了两杯,又扬手招呼褚恒一起。
“梁眷,你大半夜不睡觉,这是在干嘛呢?”
林应森在客厅里转了两圈,垂眸扫了一眼梁眷还没来得及打包封装的纸箱,拎出箱子中的某一瓶,仔仔细细端详过后,一脸错愕:“这些不是陆鹤南的藏酒吗?”
“我……”梁眷有口难开,只囫囵说,“我想让他戒烟戒酒,你们要是有想要的,尽管拿走。”
“好端端的干嘛要戒烟戒酒?”
褚恒捧着玻璃杯,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。
“因为……”梁眷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我知道了——”褚恒突然拉长语调,满脸写着恍然大悟。
“你知道……什么了?”
梁眷的心紧了一瞬,生怕褚恒会在陆鹤南面前说出正确答案。
褚恒贱兮兮地坐在沙发扶手上,冲着梁眷挤眉弄眼,压低声音小声问:“陆鹤南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?所以你着急帮他保养身体。”
正好端端喝水的林应森,被这句话吓得呛到,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。
事关男人尊严,梁眷正襟危坐,不敢做出任何反应,生怕会引来褚恒更进一步事实扭曲的联想。
“褚恒。”
靠在梁眷怀里闭目养神的陆鹤南缓缓撩起眼皮,声音慵懒地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