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真的有正经事跟你说。”
小姑娘噘着嘴,真挚的口吻里带着隐匿不掉的嗔怪。陆鹤南笑了笑,替她笼了笼被扯得凌乱的衣襟,视线刚随着指尖下移,他就眸光一暗。
梁眷似白玉般无暇的细颈上,暗红色的旧痕上又添了几道鲜红的新痕。好可怜的姑娘,旧伤未愈又添欣赏,这么看他倒真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。
陆鹤南逼自己抽离视线,专心替梁眷笼好衣襟,抚平皱褶,而后又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望向那过分刺眼转动不停的指针。
他给自己留下的那一个小时,已经所剩不多了。再折腾下去,只怕真的要误事。
即使他真的很想很想放纵地误事一把。
误事了又怎么样呢?陆鹤南牵起嘴角,自嘲地笑了笑,反正陆家的天又塌不下来。
大概是温柔乡太过惬意,怀中紧抱的幸福感太重,陆鹤南一时忘记了惯用的伪装,那抹自嘲的笑,径直映入梁眷明亮的眼中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梁眷压低声音,问得小心翼翼。
该不会是因为没能尽兴,被憋坏了吧?不然她再用手帮他一下?
梁眷咽了咽口水,柔弱无骨的手刚搭上陆鹤南裤子一角,还没等再继续什么动作,她就被陆鹤南托住腿弯,轻轻移到了他身侧沙发的空位上。
情。欲抽离得毫不拖泥带水,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句,不愧是陆家仅次于继承人的陆三。
可做得再好,也抵不过那个始终差半截的形容词——仅次于继承人。
片刻前还被充实到满当当的怀里,现下只剩空落落的残香余温。陆鹤南半阖着眼,竭力控制住想要抽烟的欲望。
梁眷并着腿,双手交错,在松软的沙发上坐立难安。
沙发原来真的没有他怀里舒服,梁眷怔忪着望向眼前人,如是想着。
“眷眷,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?”
不过几轮呼吸的功夫,陆鹤南就稳定了心神,再抬眼时,眼底一片清明。
他甚至还有闲心和功夫,同梁眷开一个小小的玩笑:“我有必要提醒你,你只剩十五分钟的陈述时间了。”
两相对比,做贼心虚的人反倒是梁眷。
她不知道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这个提议过不过分,也不知道从陆鹤南这里入手,同微电影节的其他竞争对手相比,算不算是走捷径。
世界上的捷径这么多,唯有靠男人这一条,最令人不齿。
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,梁眷也不绝会打破自己公私分明的底线。可打破归打破,荒唐的要求她不会提。
此时此刻,梁眷不将陆鹤南视作亲密无间的男朋友,只当他是她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的贵人,一位抬抬手,就能带她脱离苦海的贵人。
可现实中,贵人该如何回报?丁是丁卯是卯,亲兄弟明算账吗?还未真正踏入残酷社会的梁眷,生怕自己把握不好这个尺度。
“我们的那个微电影,现在出了点小问题。”
梁眷咬着唇瓣,斟酌用词,艰难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