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郁舒拨什么款?中晟和遥诗最近有合作了?”
林应森静下来,狐疑问道。
陆鹤南否定的言简意赅:“没有。”
“我说也是,遥诗最近几年的产业都在娱乐圈,中晟又没有进攻娱乐圈的打算。”
话说到这,林应森心底的疑问又慢慢升起,“所以你给她拨什么款?”
与姚郁舒的事情,他总想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陆鹤南指尖掐着烟,一脸淡漠:“净和医院门口的那些狗仔,不拿钱会走的那么干脆?”
林应森闻言笑了:“我就知道这事是你办的,梁眷确实没谢错人。”
光是听到梁眷的名字,陆鹤南的呼吸都变得稍显急促。烟雾来不及被徐徐吐出,一时之间全堵在喉咙里,呛人的尼古丁气味在体内四散,陆鹤南弓着腰,将手掩在唇边,剧烈的咳。
还没等呼吸平复,他就故作轻描淡写的问:“她高兴吗?”
“怎么会不高兴?”
顾念到陆鹤南的心情,林应森破天荒的说了很多,“你都不知道,梁眷都已经被困在医院一周了,这下终于能出去松口气了。”
“高兴也要适度。”
陆鹤南想笑,却发现嘴角根本扯不起来,抵在桌沿的指骨用力到青白:“到底是要做妈妈了,总要稳重一点。”
林应森的心猛地一沉,笑容也悉数僵在脸上。差点忘了,陆鹤南还不知道“港洲产子”的女主角,并非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。
“跟梁眷的电话打得好好的,你怎么给挂了?”
林应森清了清嗓子,欲盖弥彰地换了个话题。
陆鹤南沉默了下,盯着指尖忽明忽灭的烟尾发呆。酸涩强势袭来,清晨刚湿润过的眸子,也有被再次波及的预兆。
他扬起脸,声音喑哑又凝重:“我不想她为难。”
陆鹤南深深明白,和一个已经结婚的前男友,不清不楚的藕断丝连,简直是在挑战梁眷□□的道德防线。
他不愿让她为难。
——
毕恭毕敬地送走姚郁舒后,于微去而复返。
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,她习惯性地先向陆鹤南的办公室里张望一眼。一道玻璃墙之隔,视线几乎没有任何阻碍。
于微想,一定是她看错了。
一向无坚不摧、没有弱点,多少次带领中晟死里逃生、东山再起的陆总陆鹤南,怎么会哭呢?
他不该掉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