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能信的?”
陆鹤南的视线,若有若无的落在站在姚郁舒身旁的祁序身上,话语间也意有所指。
“你这个女强人都开始筹备婚事了,我谈个恋爱也不算稀奇。”
两个人是自出生就混在一起的玩伴,姚郁舒对陆鹤南的挖苦早已见怪不怪。
她挑起眉头,声音坦坦荡荡:“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,你知道的,我对人生还有姚家一直都有我自己的规划和坚持。”
陆鹤南还有话想说,但有外人在这,他只能选择沉默。
不过眼神交汇的瞬间,姚郁舒就领会到了陆鹤南的欲言又止。
她偏头看向祁序,态度既不亲密也不疏离,不像是朋友或者恋人,而像是为利益至上的合作伙伴,还是配合的并不默契的那一种。
“你先上去吧,我和三哥还有话要说。”
甚至连客套婉转的避讳都没有,而是直白果决的让他走开。
祁序的表情有一秒钟的破裂,而后就恢复如常,他甚至能淡定的同陆鹤南与梁眷微笑告别。
梁眷下意识盯着他的脚步看,却连刹那的慌乱都不曾发现。每一步,都很坚定沉稳。
是个城府很深,极能容忍的人,这是这容忍怕是会有倾覆的那一天。
梁眷不由得,为只有一面之缘的姚郁舒感到忧虑。
“怎么来滨海了。”
祁序刚一走远,陆鹤南就冷声询问其姚郁舒。
“你忘了,祁序是滨海人,我这次来,是来见他的父母。”
姚郁舒答得轻描淡写,她甚至还有闲心打了个哈欠。
陆鹤南没忘,他是从未关心过。祁序那种人,还不配进入他的视线。
“就确定是他了?”
陆鹤南眉心一跳,对姚郁舒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感到窝火。
“不然呢?”
姚郁舒抬眸轻笑反问,口吻中带着淡淡的嘲弄。
既嘲讽多管闲事的陆鹤南,也嘲讽自轻自贱的自己。
“三哥你给我介绍个更好的?又或是回去劝劝宋家,让他们的独子,你的表弟宋清远做我们姚家的上门女婿?”
“祁序,那个人明显是对你有所图谋的,你怎么能……”
陆鹤南的语气越说越凶,梁眷察觉到不妙,连忙捏了捏他的手。
收到提醒的陆鹤南重重叹了口气,至于那没说完的后半句话,他相信姚郁舒能明白。
“有所图谋又如何?我对他也有所图谋。”
姚郁舒抬起头,无畏无惧地直视陆鹤南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