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的梁眷抬起头,熄灭了手机屏幕,好以整暇地盘问起陆鹤南。
“你刚刚在饭局上为什么要为难他?”
“我为难谁了?”
陆鹤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,装作听不懂的样子。
梁眷根本不给他装傻充愣的机会,直截了当道: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
“心疼了?”
陆鹤南嗤笑一声,情绪剧烈起伏,连心脏都在隐隐作痛,“所以你现在是为了他来质问我是吗?”
“这根本不是一回事。”
梁眷拧眉,声音也冷了下去。
“那是哪回事?”
陆鹤南仍旧不依不饶。
梁眷长提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:“你根本就不是那种,会拿身份权势去压别人一头的人,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那么做呢?”
可是下一秒,陆鹤南的态度又把她心里的火顶了起来。
“你很了解我吗梁眷?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?”
他语气里带着嘲讽,不知道是在嘲讽梁眷,还是在嘲讽自己。
“陆鹤南,别说赌气的话!”
两个人都是暴脾气,火气来了,谁也挡不住。唯一不继续恶语相向的方法,就是沉默。
可这份沉默没有维持太久,就又被陆鹤南轻易打破,他是铁了心非要把这件事掰扯明白。
“梁眷,是不是每一个喝醉酒的男人,都能让你心疼?”
说完这句话,陆鹤南整个人脱力似的靠在椅背上,心脏也疼得厉害,他不得不单手去握方向盘,好腾出一只手去捂住胸口。
梁眷还在气头上,没注意到陆鹤南的异样,还以为他是要继续抬杠,违心的话脱口而出:“对啊,谁让我博爱?”
博爱二字彻底击溃了陆鹤南的心理防线。
“好一个博爱。”
他声音喑哑的不像话,哼笑着低声感叹了下。
车子又低速向前开了几百米,陆鹤南终是撑不住,把车停靠在了路边。
梁眷抬头望向车窗外,这距离华清校门还有四五公里。
“怎么在这停了?”
就算是吵架,梁眷也还是信得过陆鹤南的人品。
所以她只是疑惑他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,也不会去想他是要把她撂在深更半夜的大马路上不管。
意料之外的没听见陆鹤南的回答,梁眷疑惑地偏头去看,却见他趴在方向盘上,手揣在兜里费力的在掏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