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南又睨了一眼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大捧玫瑰,娇艳欲滴还挂着水珠,同她一样,美艳得不可方物。
不够,还不够,心无旁骛的朝自己走来也远远不够。
他站在一旁,像个局外人一样,看别人如何对她示好,还该死的看了那么久,总要讨回来些什么。
占有欲仍在叫嚣着蠢蠢欲动。
夜空之下,梁眷已近在咫尺,陆鹤南沉默片刻,终是选择在梁眷面前,放任自己低劣不堪的灵魂。
“你可以上我的车。”
陆鹤南望着梁眷讶异的脸,顿了顿,语气里含着戾气与挑衅,像是一再试探梁眷对他容忍的底线。
“但是他送你的玫瑰不行。”
陆鹤南话音刚落,梁眷的脚步就顿在原地。她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,没有任何迟疑,当即就反问回去。
“为什么?”
梁眷冷硬的口吻像是在较劲。
梁眷捧着玫瑰花的手一紧,蹙着眉,加重语气又换了一种问法:“凭什么?”
她一错不错地盯着陆鹤南,仿佛能把他看穿。
捱不住那样审视的目光,终是陆鹤南败下阵来。他梗着脖子,轻咳几声,声音有几分不自在:“我花粉过敏还不行吗?”
在暧昧阶段里,有情人之间的你来我往,像是在进行一场博弈。
可在与梁眷的感情博弈里,陆鹤南从没想过去赢,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输得太惨。
这个蹩脚的答案让梁眷措手不及,她怔忪了一下,眉眼瞬间弯成了月牙。
被心仪的女生轻易看穿,让陆鹤南心里不由得升起一团很重的挫败感,他撂下一句“我去车上等你”,就落荒而逃地转身上了车。
梁眷脸上的笑意止不住,也没急着去追他。她回头瞥了一眼,心里不禁庆幸起来,幸亏成晋在路边吐了一阵,耽误了些时间,同行的那几个同学被绊住了脚步,还没来得及走。
“他还好吧?”
梁眷走上前,微微俯身,担忧的看向靠在学弟怀里,早已神志不清的成晋。
学弟尝试扶正成晋的身体,却也只是徒劳,最后尴尬道:“没什么事眷姐,晋哥他就是喝多了,明儿就好了,你别担心。”
梁眷点点头,又看向站在一旁对成晋恨铁不成钢的寸头男生。
“这花你还是帮我还回去吧,我不能收,也不能扔。”
没接收对方的告白,所以这花她没立场收;到底是对方的一片真心,所以她也狠不下心弃之不顾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物归原主。
梁眷把花递给寸头男生,她记得他住在成晋对门寝室,两个人关系不错。
对方挠挠头,不敢伸手去接:“梁眷,你别让我为难。”
“我没为难你,等明天成晋醒了,自然会明白我什么意思的。”
梁眷声音虽软,目光却坚定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