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南看了那药瓶一眼,眼神幽深,没有伸手去接:“你是为这个来的?”
“嗯。”
梁眷收回手,把药瓶拿在手里把玩,“你的司机发现你把药落在车里了,他怕你出事,就拜托我送进来。”
陆鹤南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,面无表情地怼道:“你好像很愿意做多此一举的事。”
上次是自作主张的给他换酒,这次又是不由分说的给他送药。
梁眷没理会他的坏情绪,眉宇间依旧透露着淡淡的担忧:“要不要提前吃上,以防万一?”
“你有没有常识,酒后不能吃药。”
陆鹤南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,声音听起来闷闷的。
梁眷讪讪的把药放回口袋里,斟酌着再开口:“你的病很严重吗?”
陆鹤南扬了扬眉,哂笑:“放心,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
“呸呸呸,快别胡说八道。”
梁眷急忙上前一步,拽着陆鹤南的胳膊一晃一晃的,让他学着自己的样子,驱散厄运。
陆鹤南没动,只是嘴角翘起,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:“怎么,这么怕我死啊?”
楼梯间的门被骤然拉开,刺眼的光蓦地照进这阴暗的角落,陆鹤南回身朝门口看去,梁眷下意识的就躲在了陆鹤南身后。
是任时宁。
“不好意思啊,打扰你们清净了。”
任时宁脸上紧迫感明显,却还是强打起精神,开了个玩笑。
“有事?”
陆鹤南淡淡开口。
“如你所料,路敬宇来了。”
任时宁耸耸肩,语气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“人我安排在五楼了。”
梁眷沉默地听着,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,在混乱的过往记忆中一闪而过。
陆鹤南冷笑了一声:“来了就好,不枉我等他一晚上。”
“她跟着你一起去?”
任时宁点点头,眼神瞟向站在陆鹤南身后的梁眷,“她跟着你去也好,今天来的人太多,我总有照看不到你的时候。”
“照看什么照看,今天不就是要让路敬宇出口气吗?我今天越狼狈,陆家就越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