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,“那咱们继续。”
(审核人员麻烦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!这块是继续接吻!没干别的!没脱衣服!)
继续什么?梁眷睁大眼,呼吸凝住,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鹤南越凑越近。
梁眷张了张唇,手腕被烫到发麻,半晌难为情地憋出一句:“你欺负人。”
“哪有?”
陆鹤南慵懒地反问一句,挑了挑眉。
梁眷的手被陆鹤南禁锢着动弹不得,她的骨头、气势虽然软了下去,但矫情劲来势汹汹,明明心里也想要的紧,但却不想让陆鹤南那么快如意。
“堂堂中晟执行董事,竟然空手套白狼,把人吃干抹净了,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!”
梁眷吸了吸鼻子,咬文嚼字,大声控诉陆鹤南的无耻。
“吃干抹净?”
陆鹤南重复了一遍,低低地笑出声,揽住梁眷的脖颈,想要把她往自己唇边送,“我又没吃别人,我吃自己老婆也不行?”
梁眷躲开陆鹤南的吻,固执地别开脸,不肯再多看他一眼。
陆鹤南愣了一下,笑容僵在唇角,俯身去看梁眷的神情。
梁眷紧闭着眼,时不时抽噎两下,说话声音很轻,又断断续续的,完全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破碎样子。
“我又没有提多过分的要求,我就是想让你再说一遍婚礼上说过的话,你都不愿意……我才刚嫁给你多久啊?你就这么拔……不是,翻脸不认人。”
梁眷在娱乐圈里千锤百炼,演技也算有些长进,再加上些真情实感,她越说越委屈,说到最后竟真的有一行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滑落下来。
她偏着头找好角度,迎着月光,睁着眼流泪,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陆鹤南,委屈得不像话。
“你说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”
女人的杀手锏,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最简单的问题上。
泪水重重砸在心尖,陆鹤南慌了神,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低头道歉。
“我怎么可能不爱你?我不该这样欺负你,是我不好……你别哭了,好吗?”
“那你怎么弥补我?”
眼泪漂亮地止住,梁眷最后哽咽两声,大人有大量地给陆鹤南递台阶下。
顶着在权力场中身经百战的一双眼,陆鹤南怎么可能看不出梁眷是故意演了这么一遭?但他拿梁眷没有办法,更见不得她流眼泪。
婚礼上,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迫止于喉头,湮没在澎湃掌声中的承诺有很多。
比如眼泪——过去八年,梁眷为他流过的眼泪实在太多太多了。往后余生,他再也不愿意见她流眼泪,除非是好事降临,喜极而泣。
怎样才能让她喜极而泣呢?陆鹤南用不着多想,因为他知道答案。
“眷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