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南会错了意,言简意赅地诱哄。
什么别急马上?梁眷顿时慌了,挣扎着想要起身拒绝。
可那只余气音的推拒,落在陆鹤南耳边,则更像小姑娘娇羞地欲拒还迎。
男女力量又相差悬殊,陆鹤南也早被撩得眼眶通红,宛若在钢丝上游走,下一刻就要跌落深渊的野兽。
望着那双早已忍到极限的眼睛,梁眷蓦地心疼,拒绝的话滚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小别胜新婚,她也想要,但不是现在,她还有满肚子正经的话没说呢。
那样的话,不能在床上说,否则会变味。
“你……”梁眷被动着又承受了一阵,直至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猛地一紧,合适的借口也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“你……不是说……现在只是中场休息一小时吗?”
这句断断续续携着动人嘤咛的话,是梁眷强撑着喊出来的,虽不带什么逼人的气势,却也占了一个声音大的好处。
陆鹤南的身子果然僵了一瞬。
梁眷把重点落在中场休息上,细碎的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委婉地示意陆鹤南,一会还有工作要处理。
可情。欲上头的陆鹤南却把重点落到了别处,他把下巴搁在梁眷的肩头粗重喘息,在她身上窸窸窣窣,胡乱点火的手也停了下来。
“眷眷,你提醒的有道理。”
呼吸平复,陆鹤南覆在梁眷的耳边轻笑。
陆鹤南笑得意味深长,梁眷心里莫名发虚,不由得朝他怀里深处缩了缩。
“有什么道理?”
她的身子仍因情动而战栗着,话也问得颤颤巍巍。
陆鹤南不舍的将一直浸在潺潺温柔乡的手掌取出,抬起梁眷躲在他怀里藏无可藏的脸,手指拨开她面上遮挡住视线的碎发,逼她与自己四目相对。
梁眷没法子,只得鼓起勇气抬眼正视,听陆鹤南温柔语气里的致命蛊惑。
“一个小时?”
陆鹤南故意将这个四个字拉长语调,而后勾起唇,笑容意味深长。
“确实结束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