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。”
情绪上头的梁眷,再次条件反射的开启防御模式。
陆鹤南挑了挑眉,他今夜做了许多事,见了许多人,疲惫得很,所以没再固执地追问。
口感极佳的酒滚进喉头,陆鹤南强打起精神,低声问:“玩累了吗?要不要回去?”
“没有。”
梁眷只简单的给出两个字作为回应。
陆鹤南顿了下,而后继续好脾气道:“那就接着玩,玩到尽兴。”
“尽兴?”
梁眷心里气到郁结,所以是诚心刁难,“我想怎么尽兴都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
陆鹤南言辞笃定的撂下这两个字。
他抬起眼,波澜不惊的眼睛里,温柔到可以包容万物。
“但凡我能力范围之内的,都随你。”
这承诺给的有多惊涛骇浪,陆鹤南的口吻态度就有多轻描淡写。
梁眷微不可闻的哼笑一声,眸中酸涩蓄满。她招手喊来侍应生,说话时声线绷得很紧,如若不然便会有泪滑落。
“麻烦你告诉一下大家,让诸位今日务必要玩得尽兴,因为今天全场消费,由陆先生买单。”
梁眷说得一字一顿,是肉眼可见的赌气。侍应生拿不准主意,眼角余光瞥向坐在梁眷对面的陆鹤南,奢望从他的眼中判断梁眷的话,是玩笑还是事实。
沉默的数十秒,像是一场无休止的拉锯战,直至等来陆鹤南的一声肯定,才算是一锤定音。
“就按她说的办吧。”
侍应生的脚尖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,就又听到陆鹤南一声语气沉沉的指令。
“但是我要纠正一点。”
陆鹤南抬起头,目光灼灼,神情虽是漫不经心,但却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。
——“今天的全场消费,是陆先生为梁小姐买单。”
我没有为别人买单的爱好。
除非那是你心中所想。
我才能心甘情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