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首肯的梁眷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,微微侧过身,有些怯怯的开口:“你刚刚说的,不用听话懂事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陆鹤南睨了她一眼,语气含笑。他不信中文系出身的梁眷会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话。
“听不懂,我要你解释给我听。”
屋内昏昏暗暗的,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台灯散发出微弱昏黄的光。
暗夜之中,梁眷的胆子大了些,她把手搭在陆鹤南的腿上,借着力凑上前去,果不其然听到陆鹤南杂乱的呼吸声。
梁眷满意的笑了笑,带着诱哄意味又说了一遍:“陆鹤南,我要你解释给我听。”
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,陆鹤南还是被勾的心里发痒,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才冷冷淡淡道:“梁眷,我想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看着梁眷惊诧呆住的脸,陆鹤南才觉得自己在这一回合堪堪扳回一局。
可一瞥见梁眷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,陆鹤南又不自觉地心软。见反击的效果达到了,他忙跟上后半句:“以后做事的时候,要有一点做我女朋友的自觉。”
说完,陆鹤南就抬手抚上梁眷垂在胸前的长发,细细把玩了一阵才心满意足的抬眼。
昏暗的灯光下,对着梁眷那双水润到泛着光的眼睛,陆鹤南心弦一动,说话几乎不用思考,全凭当下对梁眷的临摹。
“我喜欢的人,有一颗敏感多思的心,做着悲天悯人的大侠梦。她清高但知世故,清醒却不愿遗世独立。”
“我喜欢的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一个听话懂事,只会事事迎合我喜好的木偶。”
被这么含情脉脉的说了一通,梁眷脸上不由得一热,她不甘示弱的回敬过去:“那请你以后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”
陆鹤南闻言挑眉,随后视线下移,最后在某一处定格,意味深长道:“我确实是该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梁眷后知后觉地顺着陆鹤南的视线望去,看着胸前一片春光大好的自己,表情顿时错愕,下意识便抬手遮住,然后飞快地从陆鹤南身上移开。
被冷不丁这么一捉弄,梁眷连沙发都不敢坐了,她站在陆鹤南身前,娇嗔着瞪圆了眼睛。一双含情目,眼波流转。殊不知这双带着羞涩怒意的眼睛,在情动的男人面前更勾人。
梁眷的举动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,因为她这一起身更暴露了这条真丝睡裙的缺陷——太短。
其实也不能怪陆雁南买的这条睡裙太短,要怪也只能怪梁眷太高挑。长度原本能到膝盖的睡裙,穿在梁眷身上竟只能堪堪盖住两条纤细的大腿。
一晚上了,梁眷白嫩又光洁的皮肤时不时出现在视线里,陆鹤南避无可避,早就有些心猿意马。
如果真的要他摆正自己的位置,作为合法合情合理的男朋友,只怕他今夜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。
“我先睡了!你也早点睡!晚安!”
大概是陆鹤南眼底的玩味与炙热太过明显,吓得梁眷匆忙跑开,连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都忘记拿。
看着梁眷慌张跑回屋内的背影,陆鹤南捏拳克制住心底的那股燥热,恨恨道:“梁眷,你还真是只敢招惹,不敢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