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胖子眼巴巴地望向窗外,稚嫩的脸上也染上忧愁。
听到儿子的话,姚女士下意识看向外面。
明明是中午,外面却是灰蒙蒙一片,,太阳被藏匿在云层里,连带着天空也阴沉沉的。将近半个月都是这个鬼天气,这是大雪将来的前兆。
算日子,今年北城的初雪,确实是比往年要迟上许多。
“哎哟,你也不是南方人,雪这东西也不稀奇。还不是年年都能见到,你又有什么好着急的?”
姚女士收回目光,对在北城土生土长的儿子表示费解。
“小陆叔叔这不是要走了吗?”
小胖子被妈妈吼了一通,肉墩墩的小脸满是委屈,“他还没见过北城的雪呢!”
这回答让姚女士一怔,片刻后她安慰道:“小陆叔叔是回京州,京州也会下雪的。”
小胖子还在不依不饶地嚷:“那不一样!北城的雪肯定比京州好看!”
听到小孩子的无心之言,梁眷收拾行李的手一顿,鼻头莫名有点发酸。
“嘿,我说你这病房可真让我难找!”
一道陌生且聒噪的声音突然在病房内响起。
是任时宁及时的推门而进,打破了屋内弥漫的离别情绪。
“你不会小点声吗?屋里这么多人呢。”
陆鹤南回身望去,不满地皱眉,警告意味明显。
见惯了大场面的任时宁,冷不丁被病房里的老老少少凝视,也登时有些不好意思。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,尴尬的向各位一一点头示意过后,才踱步到陆鹤南身边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陆鹤南撩起眼皮,睨了任时宁一眼。最后连客套都省了,话语里摆明是不待见他。
“萍姨给我打的电话,让我来医院接你,然后直接送你去机场。”
任时宁耸耸肩,表示这次不是他自己上赶着凑热闹:“而且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过了,要我务必亲眼看你登机。要不是我在北城事多,实在脱不开身,她估计会要我亲自押送你回去。”
听见“押送”二字,一直紧绷着的梁眷也忍不住笑开了,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任时宁,又看向陆鹤南:“你伯母这是有多不信任你啊,还得找个人来押送你回京。”
“我跟你说啊,陆鹤南这小子,从小到大阳奉阴违的事干的可不少!”
若要数落陆鹤南,任时宁来了精神头,他正欲对着梁眷再说些什么,却先对上陆鹤南那双漆黑清冷的眼。
陆鹤南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看得任时宁心里直打鼓,然后下意识噤声。
得,再说下去,这小爷又得生气,然后憋着坏早晚要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。
“他都做过什么啊?”
梁眷正听到兴头上,收拾好东西就径直坐在陆鹤南身边,继续追问任时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