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珂。”池宴礼语气有些无奈,“我好歹也是个Alpha……你不能总是让我忍,让我等。”
“那你今晚过来,明天就能办婚礼么?”沈珂问。
这话让池宴礼又沉默了会儿:“我今晚回去问问我爸妈,你母亲那边想来不会有什么意见。我会尽快选一个日子,好吗?”
沈珂回了个“随你”,挂了电话。
墙上的电子钟才走了三分钟。
沈珂摸了摸鼓囊的后颈,又有气无力地躺回去了。
第三天,通讯器依然没收到任何回信。
沈珂现在觉得她是故意不理自己的了。
池宴礼昨天说的话多半是认真的,而且他想要越快越好。
早上吃饭时,余夫人估计已经听那边说了什么,还问了沈珂打算什么时候和池宴礼完婚,沈珂当然只能表示什么时候自己都没意见。
余夫人心情大好,说自己今晚要去池家参加宴会,顺道就和池家两位家主讨论他俩的婚期和婚礼安排。
可惜沈珂还在易感期,不然就带他一起去了。
池家那两位以前倒还好,自从沈家家道中落,每每见到沈珂都用宛如在菜市场挑白菜的眼神看他,嫌他这儿不好,那儿不好,总结下来就是沈珂浑身一股子旧贵族的懒散高傲劲儿,娶回家不但不会伺候人,还要让人伺候,必然闹得家宅不宁。
池宴礼怎么说服他父母的沈珂不得而知,他等余夫人走了,就又又又回床上躺下了。
今天是易感期第七天,到了后期,信息素分泌衰减,激素水平下降,腺体会慢慢恢复原状,再过个一两天就结束了。
等一结束,就去贫民区看看她又在忙什么。
想着些有的没的,沈珂翻了个身,渐渐沉入梦乡。
——!
清醒时周遭是让人怀疑没有睁眼般的漆黑。
床头常年打开的那盏小夜灯熄灭了,窗帘拉得厚厚实实,从那后面传来可以将一切声音都遮盖的瓢泼雨声。
雨珠如一颗一颗冰锥般打在玻璃上震得窗框巨动,沈珂却没放过房间中的异常。
门口的监控探头没有在运转,通讯器掉了5%的电,沈珂听见房间下方传来几道很轻很轻的脚步声。
有人入侵进来,AI却没报警,佣人们也没有声息,整座房子的电都被断了。
这个点,余夫人恐怕还在池家的宴会上。
沈珂拔了充电线,把通讯器和手机塞进外套口袋,把外套往身上一披,打开阳台窗户,暴雨让下面的庭院显得朦胧不清,但应该没有人在把手。
所有人现在都在房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