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能有这么大话语权,学校的老师么。”
窦长宵:“不是,校外的人。”
窦临渊点点膝盖,语气严肃些:“对方威胁你不成?”
威胁?如果空气也可以算人质的话。
“不算。”
窦临渊:“莫非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?”
窦长宵: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窦临渊突然不再言语,表情变得耐人寻味。
没被威胁,没有非做不可的理由,要求他做事的那人也没有很大的话语权……
所以完全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,这小子却偏蹚进这趟浑水。
窦临渊从未见识过这样的“不情愿”。
他六十来年的阅历,看来还是太浅了。
窦长宵倒了两杯茶水,推给外公一盏,自己慢慢抿了一口,有一会没说话。
他垂眼思索宁烛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。
……良心发现?
像姓宁的这种随便给个杆子就能立刻顺着往上爬的人,有没有良心这东西都不好说。
所以原因只可能是:对方出于什么原因,不需要他了。
宁烛刚认识他就递名片,本就是一时兴起的举动。
那么一旦兴趣消失,对方不想要了,做出用完就扔的举动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哪怕这个被扔掉的废弃品还可以二次利用。
很合理。
窦长宵顿了顿。
所以,说什么“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麻烦”、“祝你学业顺利”之类的狗屁话,其实只是对方想要脱手时打发人滚蛋的说辞。
又是道歉又是祝贺的,结束得真是体面。不知道在多少人身上实践过,才能这么熟练。
他半敛着眼,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不上不下地堵结在胸口,莫名让人感觉不痛快。
几案上的手机又亮了亮。
他撩一眼,不是宁烛发来的。
【成烊:】[图片消息]
【成烊:】看我在我哥的生日会上碰见谁了!
窦长宵解锁手机,慢腾腾划进聊天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