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长宵:“你需要我现在证明吗?”
“……这倒不用。”
窦长宵垂眼与他对视了片刻,忽地动了,朝宁烛迈近过来。
他身高腿长,只一步就凑到了车窗跟前。宁烛脑袋在车外探出一部分,见状便下意识往车厢里缩了下,免得鼻尖碰到对方的衣服。
未等他做别的,窦长宵摁住车顶俯下身来。
宁烛搭在车窗上的右手腕部倏然一痒——被对方用嘴唇飞快地碰了一下。
很轻。
轻到他还没反应过来,窦长宵就已经重新打直了腰,退回到原处。
宁烛呆怔地盯着自己还有些肿胀的手腕看了两秒,被对方碰到的皮肤才后知后觉地过电一样的麻了起来,一直流窜进四肢百骸。
他回过神,猛地缩回了手,却忘了手腕上还有伤。五官立刻被刺骨的疼刺激得微微扭曲,那种细微的酥麻也被这种直观的疼痛给冲散了。
宁烛没让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,语气轻松地道:“也用不着这么证明。”
窦长宵:“嗯。”
宁烛这回没把脑袋往出探了,左手在下面轻轻抚着右手的腕骨,心不在焉地另起话题:“你多大?”
窦长宵:“二十二。”
“身份证带了吗,我看看。”
窦长宵:“……你打算拟个合同吗。”
宁烛笑而不语。
窦长宵还是从手机里找出身份证照片,递了过去。
宁烛第一眼先看见照片上的人像,这样的证件照居然也很是端正好看。
他往下扫一眼,说:“你是海城人啊。”
窦长宵:“嗯。”
“海城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窦长宵:“……”
通常不应该说“海城是个好地方”吗。
宁烛补充道:“冬天的时候太冷。”
窦长宵想到宁烛身上偏高的温度,心想:他身上那么暖,原来也会怕冷么。
“嗯?哪里有二十二,”宁烛算算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,道:“就算下月过完生日也才刚21。”
窦长宵:“……我喜欢算虚岁。”
“年轻。等你再大一些,就不乐意别人算你虚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