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淮心抿了抿嘴,说:“家里有人生病。”
宁烛听了一耳朵,有点意外。
他大学就是读的S大,没想到出来一趟倒碰上校友了。
之后就是单独做笔录。讯问的辅警见宁烛坐姿端正,脖颈也挺得很直,不由得笑道:“不用紧张,放松回答问题就好了。”
宁烛:“啊,我这是因为……”
他声音忽地顿住。
后颈的腺体处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不适感产生。
宁烛抬手扯了一下颈环,内侧的贴片装置摩擦到皮肤。
可仍旧,没有一丁点刺痛的感受。
*
一通折腾完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宁烛最后一个做完笔录,从讯问室出来,在走廊碰到背着书包的方淮心。对方似乎一直在等他,宁烛甫一露面,方淮心就向他挥了挥手,走了过来。
“宁先生。”
他说着,把书包取了下来,打开拉链,里头装着一瓶尚未开瓶的酒,“您的酒没带走。”
方淮心小心地取了出来,说道:“来这里之前,我回了店里一趟,帮您带过来了。”
“我现在可是一点儿都喝不动了。”
宁烛笑了下,“装回去吧,你留着喝。”
方淮心愣住,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那个同事呢?”
宁烛缓声打断他。
“叫长宵的那一位。”
方淮心抱着一瓶价比黄金的酒,此刻脑袋懵着,压根没注意宁烛口中“同事”的用词。
“嗯?哦……他跟成烊在大厅那边等着。”
*
大厅。
成烊又一次望向讯问室走廊的出口位置,没见到人出来,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他转头看看一旁翻看手机的窦长宵,道:“这都多久了,笔录怎么也该结束了吧,淮心怎么还没出来?”
窦长宵眼也不抬:“不知道。”
成烊悲催地说:“这里没别的路了吧,他该不会已经回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