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困了这小子就给递枕头。
然而宁烛只多停留了几秒钟,在心里夸赞了一番窦长宵的业务能力,就很知足地站直了。
他的脑袋被椰子味泡得开始犯困,想抱着一条又厚又大的被子睡一觉,如果那个被子是椰子味的就最好了。
宁烛考虑要不要把家里的洗漱和清洁的产品全都换成同一种味道,边漫不经心问:“报备的时间呢?”
“就这两天吧。报备提交后需要一段时间审批。”
宁烛垂着眼思索。
自己的发情期应该快到了,应该能跟窦长宵的易感期错开。但他不敢赌。
“在你隔离期间,如果我突然需要你了,你就来不了了是么。”
答案应该是不能的,但宁烛这么发问,窦长宵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回答。
宁烛也沉默着。
药被锁在看不见的地方,实在让他没有安全感。
“我帮你签字,”宁烛不由分说地敲定,“易感期你待在我这里。”
窦长宵:“……”
他凉悠悠道:“你让一个Alpha在你家过易感期?”
宁烛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,笑着说:“我给你个舒服点的地方住,你反而不乐意了?”
他想了想,又道:“我听说许多SA的易感期具有危险性,但你应该不会吧。”
窦长宵:“……为什么?”
宁烛:“随便猜的,毕竟你的信息素闻起来很乖。”
窦长宵:“。”
他盯着宁烛,“你确定要赌吗?”
“嗯?”
“赌我乖不乖。”
宁烛愣了下,看着窦长宵那张青春端正的脸。对方也略低着头看他,漆黑的眼睛里似乎翻搅着比瞳色更黑的东西。有些瘆人。
可他不知怎么的,分明体会到危险,却无论如何也对眼前的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警惕心。
他笑着,口吻依旧轻松,说:“那就赌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