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烛点点头。
他随后又问过纪驰跟成黎,可惜这两人不巧中秋也都有计划。
成黎中秋节跟家人团聚宁烛倒是能理解,不过纪驰孤家寡人一个,宁烛委实想不通这家伙中秋要忙着做什么。
他满怀期待地把自己的假期匀出来给几个朋友,结果没一个人搭理,宁烛郁闷地在家里老老实实吹了两天空调。
他实在闲得无聊,于是中秋窦长宵傍晚从海城回来的时候,宁烛早早就跑去机场接人了。
窦长宵这次回去只待了四天,因此连行李箱都没带,从出口出来时肩上只背了个双肩包。
看到宁烛时他愣了下,快步朝他走过来。
“都说了我可以打车回去。”
走近后他说,“等多久了?”
“不到二十分钟。”
“来这么早……”
宁烛毫不心虚地说:“嗯呢,想你嘛。”
窦长宵难以掩饰的飘然情绪就从眼角眉梢里淌了出来。
他挨着宁烛,都穿着短袖,手臂贴在一起,被宁烛过高的体温烘得有点热。
冬天的时候宁烛像个小暖炉,到夏天就变成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。就这么贴了会儿,宁烛就热得有些受不了了,悄悄地挪了好几次胳膊,都被窦长宵重新逮了回去。
唉……
宁烛心里叹着气,面上却忍不住笑了下。
从机场外离开时,夕阳投射在云层里的最后几缕橘光也被黑色吞没了。
宁烛开车往市区中心行驶。机场离他家约莫四十分钟的车程,途径安江流经北城的某一段水域时,窦长宵望见那处的天空似乎晕染着一些火红的亮光,星星点点,看不清晰。
“宁烛,”窦长宵说,“那边……”
宁烛看了眼他示意的方向,盯着那处被点亮的天际打量了会。
他记起来,北城每年中秋的时候,都会举办许多传统活动,在城郊选择一片宽阔的地段放天灯祈愿,已成为北城每年的重要庆典了。
不过这种活动格外吸引外地游客,宁烛刚来北城的时候也很想去亲眼目睹千万盏孔明灯齐飞的场面,始终没找到机会,时间久了,一开始的兴致也就淡了下来。
他犹豫了下,以为窦长宵没见过,便调整路线去放灯的水域附近转了圈。
宁烛没靠得太近,远远地就望见江畔的大片人群。
开车绕着周围兜了几个圈子,宁烛听到窦长宵问他:“要下去看看么。”
他想了想,把车靠边停下来,说:“你感兴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