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的时候,郁闷的情绪还挂在他脸上没下去。
开门一抬眼,宁烛冷不丁地看见戳在自家客厅柜子前的窦长宵。
他颇为意外地顿了下,接着神色如常地转过头换鞋子,低头说:“来这么早啊。”
窦长宵朝他看了过来,很快又收回视线。
“嗯。”
“站那干什么呢。”
宁烛没营养地寒暄。
窦长宵:“没事。”
从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气。
宁烛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,他看一眼窦长宵,却没有客套地留对方用午饭,笑道:“那上楼吧。”
“……”窦长宵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两秒,没有说话。
宁烛被他看得莫名不自在,径自往二楼卧室走。
其实几天前对方易感期的时候,宁烛就已经吃药过量了。他这次发情期出乎意料地没有提前,近来腺体也格外地稳定。这次周六本可以不让窦长宵过来的,但宁烛自己说固定时间,自己也不好又让对方改变日期,索性没提。
于是这次吃药的时间格外短暂。
宁烛也没进去浴室,就在宽敞的卧室里跟窦长宵待了五分钟。
偶尔他跟窦长宵聊两句医院实习的闲天。他问一句,窦长宵不咸不淡地答一句,到后面越回话越敷衍,最后索性不理他了。
宁烛:“……”
真行。
易感期的账他都还没清算,这小混蛋反而蹬鼻子上脸地先跟他杠上了。
五分钟一过,宁烛走完吃药流程起身。
“五分钟。这就可以了。”
窦长宵问他。
宁烛:“嗯呢。”
窦长宵又盯了他一眼。
跟刚在楼下时那种眼神一样,直勾勾的。眼睛里仿佛闷着什么东西,浓烈到近乎露骨。
那目光莫名让宁烛很想要回避。
窦长宵利落地收起信息素,等卧室里的气味淡一些后,他一声不吭地下楼。
宁烛跟着下去,在窦长宵立在门口穿外套的时候,偷眼瞧了对方两下。
窦长宵的情绪很少写在脸上,什么时候去看他,表情都是冷淡的,此刻唇角压着,眼睫低垂,眼底一派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