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
今天这顿饭,他吃得实在憋屈。
明明自己这个位置应当是沈知翊的,罪都该他受才对。
可他就像尊遗世而独立的大佛,就这么不闻不问地端坐在旁边。
贺玺幽幽叹了一声:“我不是想着占你便宜嘛。你那么精明,也就这种时候能让我占一占便宜了。”
沈知翊笑道: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想占便宜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“行行行,您就别跟这儿给我上课了。”贺玺朝他摆摆手,比了个投降的手势,“话说回来,你想支持嫂子的事业,就自己投呗。干嘛非经过我这道儿?”
沈知翊捻着酒杯,漫不经心地回:“不行,我们婚前约定好了,不插手对方的工作。”
贺玺欲言又止。
顿了顿,他深深地瞅了沈知翊一眼:“兄弟……你别太爱。”
贺玺摇摇头:“我真搞不懂,你这种偷偷付出有什么意思。出钱出力,在嫂子那还不捞好。”顿了顿,贺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“不对啊,你要是想偷偷干这事,今天和我过来干嘛?万一嫂子也来了,不就暴露了?”
沈知翊幽幽道:“没关系,我只是作为朋友过来而已。”
贺玺无语:“你当嫂子傻啊?她能看不出来怎么个情况?”
沈知翊气定神闲道:“放心,她只会觉得你人傻钱多有钱烧的,她很了解你的为人,不会起疑的。”
贺玺:“……”
——到底是谁人傻钱多?
贺玺仔细盘了一遍,忽然恍然大悟:“我看明白了,你这是假装背后做好事,实际故意让嫂子发现,在她面前刷好感让她感激涕零,是不是?这招儿挺高啊,兄弟,你心眼儿可真多。”
沈知翊好笑道:“棠棠不喜欢这种酒局,不会来的。你没发现,我从不带她参加任何应酬么。”
“啊……”贺玺揩了下唇角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沈知翊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挑了挑眉:“怎么?”
贺玺顿了顿,尴尬地对他道:“没,就是我前两天还和傅哥说呢,你可能对他妹妹不满意,觉得她带不出手,从来不带她参加任何活动。”
沈知翊:“……”
捏在玻璃杯上的手青筋凸起。
——有你这个好兄弟,真是我的福气。
沈知翊怨念地乜他一眼,无语道:“没事,傅以寒不会信你的话。他如果能信你,这会儿也和你差不多了……一事无成,混吃等死。”
贺玺:“……”
好好好,不损他会死是不是?
沈知翊幽幽叹了声,将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其实贺玺有一点没说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