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津渡咬牙切齿道:“你人在哪儿?”
布莱恩吸着烟,慢悠悠吐出一口白雾,故意刺激他:“我和猪在酒店哦,海德公园多切斯特304号房间。”
谢津渡深知这位表弟的为人,这家伙就是个空有一张脸的花花公子,他不信周景仪真能看上他。
布莱恩下了一剂猛药:“猪说我长得很像你哦……”
“混账,离猪远点!”
谢津渡冲电话里警告。
“我偏不。”
布莱恩挑衅结束,挂断了电话。
谢津渡极端烦躁,强忍着痛从床上翻身下来,金属护栏被他拉扯得哐当作响。
可恶的家伙,竟敢去碰猪。
他要把他抓回来,亲手丢进泰晤士河。
那个时候不该只打碎他的牙齿,应该敲断他的头骨。
谢津渡喘着气,套上鞋,扶着墙往外走。
他跌跌撞撞到门口,被值夜护士拦下。
“你的伤还没痊愈,不要乱……”
话讲到一半,猪被男人阴郁的眼神吓住了。
再回神,男人已经踉跄着走远了。
半个小时后,谢津渡站在多切斯特酒店门外的大雨里,面色青白,面容可怖。
门童好意过来递伞,谢津渡没接。
深更半夜,男人一身病号服出现在这里,太过可疑。
酒店安保主动上前询问:“先生,今天满房了,请问您有预定吗?先生,麻烦提供下姓名,先生?”
“谢津渡,我朋友住在304室。”
他冷冰冰吐出一句话。
“那请您稍等片刻,我打电话确认一下。”
谢津渡同意等候,却在对方低头拨电话的时候不见了踪影。
楼道灯一格格亮起,潮湿的脚印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上。
哒哒——哒哒——
诡异的脚步声停下。
砰地一声,厚重的防火门被人从一侧打开,冷风沿着空旷的楼道挤上来,无声地消失在长廊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