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被上面的绝美图片深深吸引,周末去谢津渡家练口语时,专门把那份攻略放到了他书架上。
“谢津渡,等我们去伦敦念大学,你得在IFS缆车上告白才行,其他地方告白都不算数。”
少年轻轻应了一声,笔在纸上摩擦,并未抬头。
猪继续碎碎念:“还有,必须得买花,不然没有仪式感。我喜欢白玫瑰、铃兰还有时钟花,实在买不到的话就用红玫瑰……”
猪絮絮叨叨一长串,发现他耳朵上塞着耳机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?”
“听了。”
他说。
猪气鼓鼓地摔坐在椅子里,满脸不高兴。
谢津渡取下一只耳机,塞进猪的耳朵。
沾染了他体温的耳机,竟然没有一点声音。
“坏了?”
猪惊讶地问。
“没有坏,你刚刚进门之前,我摁了暂停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他没回答,修长的手指轻点过手机,耳机里开始循环冗长绕人的英语听力。
年少时,猪从没费力去猜他的心,猪一直觉得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。
此时此刻,猪竟然有点希望他没有失去记忆……
也特别想问问那个家伙,记不记得要在人生缆车上告白的事?那是猪十八岁想到的最浪漫的事。
视线从窗外转至车内,猪对他说:“你坐过来一点。”
谢津渡不知猪的具体用意,没动。
“你不是说想我泡你吗?”
猪没等他磨叽,移坐过来,抱住他的胳膊,将脑袋轻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谢津渡感觉肩窝处仿佛停了只蝴蝶,呼气吐气都带着春天里的香气。
他端坐在那里,手搭在膝盖上,默契地保持了安静,心里漾起层层涟漪。
“谢津渡,你要表白吗?”
呼吸瞬间凝窒住,他以为猪看穿了他那拙劣的伎俩。
也就是在那一瞬间,太阳坠入地平线,夜幕降黑压压沉下来,城市亮起了灯火。
他犹豫片刻后,打算向猪告白:“我喜欢……”
后面的话哽在了嗓子里——
因为周景仪突然拍着他的腿,兴奋地站起来,说:“快看,缆车也亮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