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奶回来你就能出去玩。”杜黎说。
孟春换好衣裳出来,他比杜黎矮三寸,但比杜黎要胖一些,杜黎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勉强合身。
“走。”杜黎带他去干活儿。
杜家晌午饭吃得晚,孟春和杜黎去渡口送孟母耽误不少时间,去干活儿的路上又耗一柱香的功夫,下田牵牛犁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。
天黑收工,孟春就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活儿。回去的路上,他轻快
地说:“也没有很累嘛,姐夫你说得严重了。(buduxs)?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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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亏待你姐,她比我们多一碗炖蛋。”杜母没好气地说,“吃吧,她已经吃过了。”
杜黎晌午跟她闹了一通,杜母没敢再生事,再不喜孟家,再不喜姓孟的儿媳妇,她也只能压下心里的厌恶,老老实实照顾孟青坐月子。
“我姐不喜欢吃白水炖蛋,我们逮来的母鸡,你隔一天宰一只炖给她吃。”孟春交代,又补充说:“她吃不完的我们也能吃,叔干活儿累,给他补补。”
杜父:……
怎么又牵扯到他了?
“对,隔一天宰一只,亲家出鸡你出力,好好给老二媳妇补补。”杜父老好人般的出声嘱咐。
杜母没说话,心里则咬牙切齿地嘀咕,谁坐月子要吃这么多的鸡。
“爹,我三弟不在家,我小舅子晚上睡他的屋。”杜黎跟杜父说。
杜母刚要反对,就听老头子说:“行,他睡阿悯的屋,雇来的帮工睡东厢。他娘,你把东厢的织机收拾收拾,铺两个草铺出来,帮工来了睡。”
“……我晓得了。”杜母只能听他的。
“你明早早早去城里一趟,带两个手脚麻利的帮工回来。”杜父跟杜黎说。
“我去吧。”杜明开口,去城里雇帮工,一来一回就是一天,多数时间都在船上,人不受累。
“也行,那就你去。”杜父改口。
杜黎没吭声,他侧过身看向屋外,是有孩子的哭声。他放下碗筷去南屋,进门看孟青在敲火镰点火。
“我来我来。”他接过火镰,看向床上问:“这小子哭啥?”
“尿了。”孟青揉脑门,“是不是要下雨?屋里闷得很,憋得我头晕。”
火镰击打出火星迸溅到油盏里,火星遇油嗖的一下蹿起火苗,屋里瞬间亮堂了。杜黎放下火镰,他用手背摸一下她的额头,没发热。
“你除了头晕,还有旁处不舒服吗?今晚天上有星星,明天没雨。”他说。
“那就是我睡多了。”孟青伸个懒腰,说:“你吃饭去吧,再晚一会儿没饭了。”
杜黎去抱哇哇大哭的小子,他给他换上干净的尿布,扭头说:“用艾蒿水洗过,他身上的味好闻多了。”
孟青抬手闻自己身上的味。